邹峰一下轿子脸色也是难看的紧,他走上前来,先看向傅恒,嘴里骂道:“没用的东西!”

傅恒被骂的脸色一僵,却是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未几,邹峰一声叹息,再看向贾琏道:“可有什么妥当的法子?”

贾琏听得这话也是一声叹息,他自然明白邹峰口中妥当的法子是什么。

邹峰想的,是既不用损伤五城兵马司的颜面,又能把赵彦家幼子安稳救出来,可世上能做到两全其美的终究是少数。

如此,贾琏道:“回司马大人,下官根据那拐子的行事样貌估略,此人必是个心狠手辣的,若是逼的急了,只怕……”

“当以孩童的安危为先。”

就在贾琏同邹峰说话的功夫,那边赵彦家便领着其夫人走了过来。

如此,贾琏上前见礼。

赵彦家许是得到消息才从衙门里出来,脸上还带着些疲倦之色。

此人毕竟是内阁大学士,经见过的风浪多,现这般情况,眼中竟然没有半点慌张。

赵彦家如此,可他的夫人就有些不堪了,只走了三两步,人身子就是一软。

未几,赵彦家扶着其夫人过来,他看向贾琏,语气平静的道:“今个多谢琏哥儿了,昨夜仆人不慎,丢了幼子后让我彻夜未眠,好在现今有了消息。”

赵彦家一开口竟先感谢起了贾琏,待说罢,他又道:“前面幼子百日,琏哥儿过来送礼,我就见琏哥儿行事稳重,我虽有些浅薄学问,可毕竟不擅长羁捕救人,再有这会儿也乱了心神,如此,琏哥儿可有法子救我儿。”

贾琏听得赵彦家的话,心道此人能以四十岁出头的岁数做到内阁大学士当真不是平常人,一来镇定的紧,二也是能说会道,只几句话,便把他高高捧起。

贾琏想罢,正代说话,赵彦家的夫人便流着泪一把抓住贾琏,而后,这人泣不成声道:“还请哥儿救我儿一救,他才两岁……”

赵彦家夫人一句话没说完,便哭的说不出话来了。

如此,贾琏顿了顿,开口道:“下官不敢瞒大人,那贼子心狠手辣,现今被堵住只怕狗急跳墙,如此,下官想着,不若以放他离开为饵,先救公子出来。”

贾琏说罢,赵彦家闭目思索了番,而后道:“一切由琏哥儿你来安排,那拐子若有要求,皆可同意。”

有了赵彦家这话,贾琏再又过去同程籍、邹峰商议了会,而后,贾琏便又领着人进了清油坊中。

还是那处院子,贾琏到了地方后,便有差役递给他了个铁皮卷的喇叭。

贾琏举着喇叭,高声道:“里面的拐子听着,现给尔等最后的机会,放出孩童,可饶你们一命。”

贾琏喊罢,那院墙上便又钻出半截脑袋来,那人瞅了瞅周遭环境,哈哈大笑,道:“当我吃草长大的,我把孩子放了,只怕下一刻便要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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