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左顾右盼间,将右边也大概打量了番,那边是一连并排的屋,仔细思索,许是衙门里其他人做事的地方。

这边贾琏打量完衙门前院,张忠,也是领着贾琏到了后院里面。

这后院便是程籍日常休息的地方了。

待进去,打头的又是园子,这后院的园子,较前院精细些,走路的地方,还铺了方块大理石板子,以免泥土弄脏鞋底。

二人走过园子,待进了正屋,贾琏便见一五十岁上下,面容清瘦的人,此人头戴一顶乌纱帽,身穿着绯色绣绿孔雀的官服,正端坐在主位上。

其面前看去,还摆放着吃食,尤其是当中的一碗豆汁,正散发着怪异的味道。

贾琏进屋,张忠便缓步退出,未几,贾琏行礼道:“见过程大人。”

程籍点了点头,动作有些放浪形骸,一捋袖子,便伸手端起那碗豆汁,而后便吸溜吸溜喝了起来。

贾琏面皮子有些微动,他强忍着不适,恭敬站着,等着程籍的话。

程籍喝的很急,不过十口,那碗豆汁便进了他的肚子,待喝罢,程籍又是一个长长的饱嗝,那味道,贾琏眼泪差不点出来了。

程籍打完了嗝,嘿嘿笑着,看向贾琏道:“堂下何人,来此何事?”

贾琏心里自是明白,程籍并非不堪之人,现这般行为,不过是在试探他,如此,贾琏脸上仍恭敬着,开口道:“荣国府贾家子琏,现领顺天府衙同知行走,特来面见大人。”

贾琏话毕,那边程籍晃了晃脑袋,开口道:“同知行走不比其他有固定差事,如此,你擅长何事,道来?”

贾琏又道:“下官读过三千百弟、增广贤文、四书五经、前代诸史,幼时府里也有管教师傅,学了两手拳法棍棒。”

“哦?”刚那张忠夸贾琏是文武双全,程籍自然不信,现贾琏也这般说,程籍却是来了兴致,他身子坐正,正色道:“如此我可要考考你,你且耍把刀来。”

前世贾琏曾痴迷过唐刀汉剑,大学时省吃俭用,也买了几把砍砍乐练习,虽不曾行过血腥之事,可这刀法套路,他大抵是让人看的过眼的。

程籍话说完,贾琏左右看了看,未几,门外的张忠便拿着把仪刀进来了。

这仪刀乃是木质中嵌铁条,形制重量,同一般刀相差不多,如此,贾琏拿上仪刀,便在程籍面前,耍了套规矩的五行刀法来。

这五行刀是学刀的基础,听着威风,实不过劈、砍、横、撩、刺五式。

贾琏将刀舞的虎虎生风,待到两套耍完,程籍脸色顿时好看了几分。

他拍手道:“规矩的刀法,不愧国公后人。”

程籍夸罢,又道:“既是学过文,自然通晓道理,如此文武双全,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程籍思索片刻,而后看向贾琏,道:“有个好去处,不知你愿不愿意?”

贾琏听得这话,道:“大人吩咐,下官自然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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