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笔本来打算趁着期末考试之后的空闲期,在学校里打打球,锻炼锻炼。

但这几日接连接到李成化的电话,廖家煤矿很快就能投入生产,煤矿销售,压力很大。

现在煤矿价格非常高,供不应求!

尤其是优质的焦煤。

当然,这样的说法,要分场合,分地域。

在沿海地区,发电厂、钢铁冶炼厂,对电煤、焦煤等需求旺盛,供不应求。

只要煤矿能够运到沿海,那必然是有的是人哄抢。

在沿海港口、铁路货场,大把的煤炭商人拿着成捆的现金等待到站的煤矿。

根本不愁卖。

但在煤炭资源丰富的三晋省,煤炭资源是过剩的。

煤炭价格很高,但能不能卖出去赚大钱,还要看能不能把煤炭运输出去。

整个铁路煤炭运输系统,已经超负荷运行。

光是那些大企业的煤炭,就把运量全给挤占了。

小煤矿出产的煤炭,大部分其实是滞销的。

找不到门路运输出去。

卖不掉,煤炭价格有多高,都只能眼馋。

廖家煤矿就是一家小煤炭企业,李成化去跟当地的铁路站谈了,拿不到运输指标。

如此情况下,产出的煤炭,要么卖给当地的电厂、焦煤厂,但当地的这些用煤厂,采购额度满了,而且价格方面相对市场价格还是稍低一些;

要么就自己通过汽车运输出省销售,销售价格是挺高的,但运输成本昂贵,很多时候并不划算;

要么自己找门路,要到运输指标,运到沿海港口。

不得已,他只得赶往忠义市。

如果能够跟李道会见面,谈妥煤炭供应合同,并且拿到相对不错的价格,那就再好不过了。

理工大矿业工程学院的科研小组,已经早一步到这边。

他们见面的地点,就在焦化厂。

王笔下了车,便闻到刺鼻的味道。

地面上,也都是煤灰,踩在上面,崭新的鞋子立即就变得脏兮兮。

他打电话给阮文琪,很快就有人从厂房内走出来,跟保安说了几句话,接着就给他们的车子放行。

下了车,在厂内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厂房内部,来到了备煤车间。

“王笔来了!”

阮文琪带着白色的安全帽,旁边还有几位矿业工程学院的老师,章成望也在其中。

“阮主任,章教授!”

王笔笑着打招呼,“阮教授,你上次还帮我们氧化铝厂进行设备改造升级,做挺好的。我以为你就专攻铝土矿,没想到也对煤炭有研究。”

“煤炭也是矿物的一种,对煤炭的特性、结构等研究,也是我们矿院的重要研究课题。”

阮文琪手里就拿着一块煤炭,“这次受邀过来,我也只是给个参考意见。”

章成望搭着王笔的肩膀,推了推厚厚的眼镜,笑道:“有段时间没见你来学校了。咱们学校在煤机方面的研究,最近都停滞了,进展缓慢啊。有空过来跟大家探讨一下煤机技术啊。”

“章老师,你也没研究煤机,也到这边来了。”王笔笑道。

章成望讪然一笑。

只能说,焦煤厂给得太多,不忍拒绝啊。

“过来看看,我是做煤机研究的,对煤炭还是了解比较深的。”

“咱们学校这么多德高望重的老师教授都来了,什么难题,需要各位出马?”王笔问道。

“最近我们厂生产的焦煤,强度不太够,质量不合格。我这个厂长,都被集团老总批评了很多次了。”

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一看就是酒喝多了涨肚子。

阮文琪连忙给王笔介绍道:“这位就是海辛焦化厂的厂长陆优陆厂长。”

“你好你好。”

王笔问候一声,然后就不做声了,听听大家的说法。

学校研究小组和焦化厂的工程师聊了很多,又在厂房内走走看看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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