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倒霉透了。
“会长!你真的再不考虑考虑?这事情,必然会导致天宇商会的巨大亏损!”
“我们或许会亏,但其他几家必然也不好受,只要新希望镇建立起来,随着大量的人流涌入,其他据点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差,只要拖死他们,我们就赢了!”
一听这话,其中一个手下脑筋一转,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不由拍马道:
“会长高见啊!”
另一人却是觉得有些不对,狐疑地问道:
“可若是我们被拖死了呢?”
这事情明显是一把双刃剑啊,而且其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会长这等于是在赌!
“那我就第一个宰了你!”
汤罗云狠狠瞪了他一眼,咆孝道。
相同的场景,出现在各个收入下降的前哨据点之中。
接下来一个月的工夫,有许多势力开始铤而走险。
他们开始不顾危险,将前哨据点推进到了尚有异兽占据的危险区域。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大量的伤亡事件。
这些异兽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数量一多也极为恐怖,更要命的是,它们似乎无穷无尽一般。
哪怕在第一天将据点周围的这些异兽杀光了,第二天也照样会冒出一批新的。
而且,数量更多。
乃至于强度也在慢慢上升,从原来的全都是一眼异兽,变成了两眼异兽带队。
这个事情自然也引起了许多势力的察觉,他们尝试着找到这些异兽的真正来源,所有的线索,最后都指向了最中心的异族巢穴深处,那个如同心脏一般不时跳动的虫茧。
甚至有人抱着我赚不到,其他人也别想赚的这种同归于尽的想法,联合起来,派遣数个高手前往深处,想要将虫茧彻底摧毁,以终止这场“闹剧”。
然而,最后。
前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三个合一境高手,连带着十几个真武境,再也没有在这片土地上出现过……
至此,也没有人敢打异兽巢穴中心虫茧的主意。
转眼又是两月过去。
杨灿稳步修炼,他修炼三魂之术的子体已经彻底占据了原先第一座先锋镇。
而异族巢穴的局势,也在渐渐稳定下来。
汤罗云的想法的确不错,他是占据了大部分的生意,但其中损失也不小。
而现在还能够留存下来的前哨驻地,几乎都是同样有大势力撑腰的,而且位置靠前的。
新先锋镇也在此期间经历了第二次搬迁。
与此同时,各个驻地之中,却开始出现了怪事。
“如何找到了吗?”赵天文一脸忧愁找到了殷放。
和他一起曾经是三合宗长老的周国奎失踪了。
殷放摇摇头:
“没有,我找遍了整个新先锋镇,根本就没有他的踪影。”
“会不会有事离开了?”
“不可能,他昨夜说想要在房中修炼两天,我也听那掌柜的说周国奎他也根本就没有下来过。”
“那无缘无故怎么会不见?”
“不好说,但是我听说……”殷放压低了声音,面露犹豫之色。
赵天文焦急问道:
“听说什么?你倒是说啊!这时候还卖什么关子,我都快急死了!”
殷放将自己之前听到的小道消息说了出来:
“听说,在异兽巢穴深处的其他据点,这些时日都发生了有人失踪的怪事!”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异兽?”
“听说是……”殷放脸上不安神色更重,扫了对方一眼,这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据说是触手……”
“触手?”
赵天文神色一变,他记得曾经从莫北那边听说过,造成那些异兽的主因便是这些触手,听说,这才是异族的本体!
难不成,这是异族的反击?
杨灿木屋外。
“家主,不好了,司彦红受伤了……”小脸煞白,满是慌张的魏冰莹急急忙忙跑进来叫道。
杨灿停下修炼不由问道:
“受伤了?怎么回事?”
谁受伤他都可以理解,然而这司彦红都算是老江湖了,怎么会如此?太大意了?
魏冰莹不敢耽搁,急忙回道:
“我们在引诱异兽的过程中,她突然被一根深紫色的触手直接贯穿了腹部,您快去看一下吧,我们拼死将她带了出来,但好像快不行了。”
“触手?”
杨灿眉头一皱,顿觉不对。
异族巢穴深处地底潜藏着大量触手,这他是知道的,而且也详细告诉过对方,不要太过深入,更不要挖掘地下,以免发生不测。
可现在……
杨灿神念已经观察到对方气若游丝,异族触手的威力他是知道的,连他都不敢更别说司彦红了。
当即杨灿老远挥出一道血元之力,将对方摄至木屋内。
“前辈,我……”
司彦红艰难开口,大量已然变黑的血沫从她嘴中涌出。
杨灿重看了一眼对方腹部的贯穿伤口,轻巧地用血元之力,暂且止住伤势,但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想要救下对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血肉丸。
一般人的死活对于杨灿来说,并没有什么所谓。
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也救不过来那么多人。
只是,眼前这司彦红自从跟了他之后便尽心尽力,这大半年时间,几乎是雷打不动的每天都在引诱异兽。
可以说,在魏冰莹这帮娘子军未来之前,司彦红一个人任劳任怨承担了所有。
此刻杨灿布置在先锋镇的大部分子体,几乎都是她一力促成的。
“当初,你说你不要异兽,想要功法,对吗。”
杨灿澹然出声,这提到的是司彦红曾经和他的交易。
略有好转的司彦红眼中浮现一丝疑问,不知道杨灿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明明自己就快死了……
她感觉的到,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了。
以她的实力,被那些异兽伤到都是死路一条,更别是那些恐怖的触手了。
前辈这是打算自己死之前,履行他的诺言吗?
这样也好。
司彦红勉强一笑,带着梦寐以求的强大功法直接死去,似乎也颇为不错,她希望前辈能够讲的详细一些,说不定,下辈子还能够记起呢?
临死之际,她甚至颇为乐观的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功法,我可以给你,但我也可以救你一命让你活下来,只是在这之后,你会永远失去自由,你会怎么选?”
血肉丸的副作用在杨灿看来,便是一种囚禁。
一损俱损,将两个人在以他为主体的情况下,彻底连接在一起,再也不能逃脱。
这时候的司彦红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更是用一手抓向杨灿,咬牙道:
“前辈……我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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