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一川!公然毁掉公文,我必要把你抓到牢中!”
“公文?许大人,说的我真是害怕。”
陆生扫了一眼,剩下一半的公文。干脆拿起旁边的毛笔,在许英的前面。
写上了歪歪扭扭的两字。
阉党。
写完后,陆生满意的品鉴了一下,拿起了纸对着许英。
“大人,你看我书法怎么样?”
许英表情难看,他的左手靠在背后藏着一把绣春刀,语气缓和地往前走。
“一川,我知道你是昨晚的事怨我,但我也只能秉公执守,要是人人都像卢剑星,意图攻克本官,升百户。”
“要是全天下都这样,这个王朝早烂了。”
许英意重深长,脚步缓缓靠近,眼睛直直的盯着陆生的脖子。
陆生则是静静看着他,轻轻的说道。
“大人,你今天倒是说了句明白话。”
“就是……”
“彭咔——!”
斜斜劈出来的绣春刀,被一抹银光直接搅飞到空中,随着惯性插进柱子,黑色的刀柄微微颤动。
陆生看着面前面露惊恐的许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这般着紧。”
“我还想玩一会呢。”
许英颤抖着脚,倒退了一步,口中哆嗦的说。
“勒一川,你可知道杀我是什么罪名,那是要进牢的……”
陆生笑了一声,歪着脑袋。
“那我可得可惜了,大人怕是见不着那时候。”
“勒一川!我死了,你们三兄弟都活不了!!”
许英尖声叫道,“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卢剑星和沈炼着想。”
“呵。”
陆生眉毛上扬,冷笑一声,一刀压在许英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让寒毛竖起,许英吞咽了一口唾沫。
“来人!!!”
“勒一川疯了!谋杀本官!!”
陆生静静的看着他发疯一样的叫唤,指尖用力,刀锋压进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
一滴血珠,顺着刀滚落到陆生的手背。
“别喊了,他们睡了。”
许英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陆生,“你、你”
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陆生瞳孔深沉了下去,“当着锦衣卫,有几天梦着,就梦起了以前。杀人……真的简单。”
“你看。”
陆生抖动了一下刀,将血痕拉长:“这个部位,割深一点,就这样,师兄催我快点,我就看着它。”
“看多了我就发现,每个人死的样子都不一样。”
“刚开始我刀法不行,双刀割人浅,杀人不快,血倒是流的多。”
“失血的人,样子有些可怕。”
“你到底,想、想说什么。”
许英喉结蠕动,面色苍白,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
“大人,睡个觉吧。”
“噗嗤!”
猩红的鲜血扑倒在地上,染红了旁边残缺的官文,遮掩了许英二字。
许久后。
紧闭的窗户被打开,吹灭了房间昏暗的烛火。
陆生擦着刀,看着外面歪歪倒倒,捧着酒壶醉倒的锦衣卫。
“你看,他们是真的睡了。”
……
走在街上,旁边的百姓惊恐的躲开。
陆生抬起袖子闻了闻,“味道很重吗?”
大片的血迹沾染在衣服上,就像是刚从牢中走出来的死囚犯。
看着天色不晚,快步走向院子的方向。
还未进去就看到站在门口,明显等久了的孩子揉着眼睛,墙撑着困意靠在门上。
陆生垂眼,看着那细嫩手指头抓着的香囊。
熟悉的刺绣。
陆生喉咙一紧,低语了一声。
“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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