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公孙胜说可以让王伦罢兵休战,晁盖几人精神一振,他们实在不想和王伦打下去了,太可怕了,到现在不要说地煞,连天罡中的大将都折了好几个,这样打下去就算最后打退了王伦,谁知道还有几人活着。

晁盖忙道:“道长请讲。”

公孙胜目光闪动,开口道:“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贫道不才,自愿孤身前往王伦营中,以三寸不烂之舌,说的那王伦退兵罢战。”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赤发鬼刘唐头一个跳出来,大叫道:“道长,那王伦心狠手黑,你一旦前去,就像肉包子打狗,必被王伦害了,万万不可。”他和公孙胜都是劫夺生辰纲的老兄弟,自然不肯看公孙胜去送死。

刘唐一说,摔死牛韩伯龙也起来大声阻止,旱地忽律朱贵和豹子头林冲对视一眼,也不得不起身劝阻,大帐之中的人无论真心假意,都是纷纷起身阻拦。

公孙胜笑道:“各位兄弟放心,贫道刚刚心中占卜了一卦,贫道此去必然有惊无险,而且大有胜算。”

公孙胜素来以世外高人的形象出现,他说的占卜星相也让不少人为之神迷,他说刚刚的占卜,让很多草莽放下心来,不过有识之士对之嗤之以鼻,但是面上却不好说。

吴用目光闪动,笑道:“各位兄弟都是为了道长的安危考虑,现在王伦的大军就在彼侧,各位兄弟先去本部整顿军马防止官军偷袭,我们几人在此再劝劝道长。”

众人听说,也知道几个大头领要商议机密,纷纷起身告退回本部整兵去了。

不久后,大帐内只剩下晁盖、柴进、宋江、卢俊义、吴用和公孙胜六人,宋江沉声道:“道长是否准备同意杨林二人所传之信?”

公孙胜道:“公明哥哥有何高见?”他不回答还反问。

宋江面上一滞,他能有什么高见?这种事情本就不是能拿到桌面上讨论的问题,当即面色一沉,冷声道:“宋江只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吴用开口道:“公明哥哥所言极是,我们既然落草,就不怕掉脑袋,但是如果玉碎了瓦却无损呢?我们现在人心浮动军心不稳,如果再战能有几分胜算?况且各位头领的家眷都在营中,一旦与官军决战,这些老弱妇孺又有几人得活?”

宋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是面色铁青默默无言,他的老父也在后营,宋江是个大孝子,如何不知道一旦开战,老父可以说十死无生。

公孙胜笑道:“公明哥哥也不必担心,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贫道自然不会同意王伦的无理要求,我微山都是手足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交给他王伦。”

柴进道:“虽然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朝廷对我们却不会讲求这一套,道长孤身犯险,只怕颇有不妥。”

公孙胜苦笑道:“大官人,我们莫非还有更好的选择么?不过贫道看那王伦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他毕竟是个文官,很多事情,还是知道轻重的。”

吴用道:“我们立刻整兵备战,摆出来和官军拼个鱼死网破的态度,让那王伦也好投鼠忌器。”

卢俊义起身道:“小弟这就去准备。”说罢大步走出帅帐。

晁盖虎目含泪,拉着公孙胜道:“道长,一切都拜托了,如果是有不成,万不可激怒那王伦,定要平安归来。”

公孙胜含笑道:“天王哥哥,小弟此去,应当有惊无险,还望哥哥不必挂怀。”

说罢公孙胜也不带随从,只骑着一匹黑驴,单人独骑前往官军大营。

王伦的大营里面则是一片欢腾,众将纷纷汇报此番所得,此次大战,官军占了微山,彻底捣毁了贼寇的老巢,阵斩急先锋索超、林中虎曾索、飞天夜叉孙小乙、泼风刀董澄、金毛犬段景柱、飞天蜈蚣王道乾、出洞蛟童威,活捉了操刀鬼曹正、丑郡马宣赞、圣水将单定珪、神火将魏定国、船火儿张横、翻江蜃童猛、圣手书生萧让、玉臂将金大坚。

欧鹏更在微山之上搜得无数粮米,估计能在三四十万石,金银财宝无数,毕竟仓促之间李俊也难以将微山的财库全部拉走,至少遗留了一半以上。

王伦心中喜悦,在中军帐排摆酒宴给诸将请功,阮家兄弟也破例首次进了帅帐。

正在饮酒之际,有哨兵进来禀报:“禀相公,营外来了一个道士,自称一清道人,要求见相公。”

王伦眉梢微微一动,开口道:“将此人带到偏帐,派人好生看管,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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