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自己兄弟初次办事,就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王伦还特别嘱咐自己兄弟要看好呼延灼,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居然被他在码头跑了。
在小院里面,三兄弟坐在石桌旁,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大骂呼延灼害人,阮小五拿起杯酒道:“二哥,小七,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也像呼延灼一般只能做个丧家犬了。”
听到这句话,阮小二放下杯子道:“小五,我看日后你还是留在梁山吧,最好不要再出来做事了。”
阮小五面色一变,还未等他说话,阮小七接口道:“五哥,二哥说的有理,杨先生说得好,人的意志不坚,难当大事。从我们到梁山至今,你自己说你说过多少次要走?这次王相公给我们三兄弟如此机缘,做好了自然人前显贵,做砸了也必然应担其责,可是你却在出事后想着一走了之,那如果我们这次事情办漂亮了,你是不是也不去领功?不想担责只想领功,王相公多年来不抬举我们是有道理的。”
阮小五面色一红,阮小二道:“小五,不要再说了,经略府谁都知道王相公一向论迹不论心,也许你能找出千百条理由为自己临阵脱逃辩解,但那都是为你自己的利益辩解,站在经略府一方,你的道理站不住脚。这次我们第一次办差就砸了,王相公大仁大义没追究我们的责任,让我们兄弟躲过一劫,但是下次呢?可一不可再,你能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砸么?到时候二罪归一,你还不是要一走了之?与其那样,你不如现在赶紧回家,到时候万一我和小七有个闪失,咱们兄弟也不会绝后。”
阮小七点头道:“不错,五哥,人活一世草活一秋,在大学旁听这段日子,我和二哥都看开了。现在的生活的确是我们以前盼之不得的,但是人总不能为了活着而活着,想那李忠、周通都可以领兵一方,我也不比他们差,我和二哥都想拼一次,已经过了数年的好日子,但那是人家给的,不是咱们兄弟自己挣得。我和二哥都打算要自己拼一番事业出来,你就莫要多说了。”
阮小五看着自己这两个兄弟,忽然感觉自己和他们之间变得陌生了,以前都是一般的乡下闲汉,浑浑噩噩,一天到晚只想着以小博大发笔横财,但是现在这兄弟两个变了,变得自己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东篱大学他也不是没去,但每次被两个兄弟拉去都是在那里睡觉,要么就是发呆,先生讲的东西即便听见一两句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三年过去了,自己也就刚刚会写自己的名字。
本来阮小五还没觉得什么,但是今天这两个兄弟的一番话,让他傻了。
次日,阮家兄弟来到经略府求见王伦,见到王伦后,三人跪倒在地,阮小二道:“相公,我兄弟三人犯了大错,相公仁德不肯严惩,但我三人自觉罪孽深重不可轻责,故此,恳请相公重则,特别是阮小五,贪杯误事,更不适宜继续留在军中,请相公明查。”
说罢大拜,王伦微微点头,温言道:“你们三人都是如此想?”
三人齐声称是。
王伦道:“好,既然如此,本官就判你三人脊杖二十,阮小五开除军职,此后回乡务农。”
三人拜倒谢恩,随即下去自领惩戒而去。
看着三人的背影,王伦眼神有些复杂,他也不是没想过这次借机除了这三人,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倒不是说这三人有什么大用处。王伦现在建大学、出新政,用最先进的理念来培养人才,新培养的人才不但优秀而且忠诚,这三人的作用并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也许在游泳潜水上这三人是梁山最好的,但是打仗又不是靠这个。
王伦所以不杀他们,还是因为这一世,这三兄弟没有犯下死罪,自己总不能因为原本的历史轨迹杀他们,王伦还是有自己底线的。这次他小惩大戒,只想将这三人从此就闲置了,谁想到他们居然来自请处罚,至少阮小二和阮小七的行为让王伦另眼相看,看起来,这两人已经发生了变化。王伦现在虽然觉得没有哪个人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如果是人才又愿意为自己所用,他还是会重视的。
至于阮小五,王伦也不意外,这个阮小五应该算是阮氏三兄弟中最让王伦反感的一个,从小就不知道孝道为何物,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找老娘要簪子赌博,这种人,王伦打心眼里反感。而且石秀自从去年五月后,派了几个心腹暗中监视三人,发现那两人除了认真工作,就去东篱大学旁听,还认真做笔记,对不懂的东西也虚心学习,而阮小五除了喝酒吃肉就是睡觉赌博,他愿意回乡务农,王伦自然不会挽留。
阮氏三雄的事情对于王伦和经略府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发出海捕公文,缉拿使团遇害案头号嫌疑人双鞭呼延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对呼延灼的家属,王伦倒是网开了一面,只是命人将他的家眷暂时软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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