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没讲话,只有沉闷的脚步声。

终于,还是赵丽开口了。

“松哥,是我的错,你要是想发火就对我发火吧!”赵丽站了出来。

尤米米在一旁面有愧色,眼神闪躲地望着黄松。

“你们也看到了,为了这一战,我与小赵付出了很多,你们就不要捣乱了。好好把玉楼春装修好,等过一阵子,我们就开业。”

黄松也没有心情怪罪她们,他现在只想着怎么布置这场战局,以达到自己想要的局面:两大帮主必须要两败俱伤,或者一方惨胜。

尤米米轻叹了一声:“今天看到小赵那个样子,我们也想帮忙……”

“虽说你们今天莽撞了点,但也不是全然无用。对于虎头帮的大体实力,我已经了然于胸。而且,我也更加确定了,唐磊对我是一点防范也没有,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起我。”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宛县打探一下福海帮的情况。你们就不要掺和此事了,好好地待在玉楼春,行不行,大小姐?”

尤米米自知理亏,也不和黄松呛声了。

“好啦,不给你惹事了。”

赵丽道:“如果有任何需要,就告诉我们。玉楼春是大家的,我们都有义务出力。”

“嗯,放心吧!”

一行人回到玉楼春,众人放心,一夜无话。

第二天,月蓉喊他们吃饭。

饭桌上少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还身陷危险之中,便不似往常欢快,有些沉闷。

黄松给尤米米夹菜:“平时你都和饿鬼一样,第一个扒饭,今日怎么了?担心小赵?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吃吧!”

“嗯。”

月蓉道:“我说小赵哪里去了,原来是做事了,但那个小花你们知道去哪里了吗?她已经有两天没来了。”

“小花?”黄松回忆玉楼春的姑娘,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不是本县的?”

“嗯,是隔壁宛县的。”

“那她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她和我借了一点钱,之后就不见来了。借钱的那天清晨,她脸上还有泪痕,我还没问她发生何事,她就匆匆地离开了。”

“把之前登记的她家地址给我,我正好要去一趟宛县。”

“好。”

吃完饭,黄松拿着地址便离开了。

宛县,休与村,黄松站在村头,拦住一个老头。

“老伯,你知道吴小花住在哪里吗?”

“她家啊!”一提到她家,老伯深沉一叹,“在村南头。不过,小花不在家,听说去姥姥家了。”

“为什么?”

“还不是她那个禽兽父亲!”老伯顿足,“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禽兽的人!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我都羞出于口!”

“什么?”黄松暗自心惊,“不会吧?他……”

老伯摇头叹息:“你是不知道,她家啊,天天鬼哭狼嚎的,哎哟,那惨叫声,我听着都心颤。造孽哪!”

黄松心中杀意已起。

“那你知道她姥姥家在哪里吗?”

“三里外的少室村。”

“多谢老伯!”

黄松先去了村南头,敲了敲门,良久,才响起一个声音,有气无力:“谁?”

“小花朋友,玉楼春的。”

一个憔悴女人打开了门。

黄松观她形容枯槁,脸色惨白,衣服单薄,还有多处破洞,破洞中淤青触目惊心。

“她不在。”

“你是她娘吧?”

女人点了点头:“你找她何事?”

“她是我们玉楼春的小掌柜,快开业了,邀请她去参加开业。”

小花娘听后,眼泪止不住地流出,低头啜泣,扶着门框,摇头:“不用了,她,她的木牌已经被拿走了。”

“嗯?谁拿的?”

小花娘只是摇头哭泣,没有回答。

黄松轻叹一声,便离开,去了少室村。

经过打听,找到了小花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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