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勾人了。
“家里好像没有酒酿,我煮一点?”
他不大确定的开口,说实话,酒酿这玩意儿他也不太会做。
实在是在这边也没那么多人吃啊。
也不知道苏甜是怎么想到这一口的。
还鸡蛋馅儿的汤圆……
他没忍住走过去摸了摸人的脑袋,排除了一下人是不是招啥了的可能。
“要蛋黄,不要蛋清。”苏甜又提了个要求。
梁知:……
看着媳妇儿水汪汪的眼睛,除了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还能咋整呢。
他点了点头:“我尽量……”
也不知道做出来这玩意儿能不能吃。
好在是酒曲他之前有买过,现在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之前是打算酿酒的,不过也一直没什么时间,就搁置了。
他先把米蒸了一下,等米蒸的差不多了,拿出来搁蒸布盖着晾凉。
趁着晾凉的功夫,他又去和面研究汤圆了……
苏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卸下了心里头压着的事儿,没多会儿就又开始犯起了瞌睡。
本来她是想回屋学一会儿英语的。
结果热乎乎的炕气,暖和的她没多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等梁知包好汤圆,进屋想找苏甜说说,这酒酿自家坐起来没那么快出水啊……
结果就看到人已经东倒西歪的呼呼大睡了。
梁知不免就愁了起来,感觉日子也煎熬了起来。
媳妇儿这样子,感觉还是不太对劲儿。
谁家好人突然想吃鸡蛋馅儿的汤圆啊。
天知道他是怎么成功包出来的。
结果这个想吃的人,居然还睡着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想吃还是假想吃。
梁知一直等了很久,苏甜都没有醒过来。
他在家里头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翻了翻苏甜的书看,发现他还真就认识不少上面的单词儿。
可能也是现在的知识还没有那么难吧。
看了一阵子,感觉还有点上瘾。
一直到天渐渐地要黑了,大姨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苏甜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中途也只是嘤嘤了两声,就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梁知等得无聊,轻点着家里的调味品,想着干脆就炒个火锅料好了。
之前他出去卖麻辣烫的时候,都是买别人炒好的火锅底料来用。
方便是方便了,可成本也高了。
虽然不多,但能省就省嘛!
更何况,他现在也真是有点无聊……偌大的家里头,总共俩人喘气儿,还有一个睡的雷打不动。
唉!
梁知给苏甜盖好了被子,又帮人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关了东屋的灯,到外屋地去忙活了。
外屋地的灯泡瓦数不大,没有东屋的那么亮堂。
平常不做什么,也就是吃个饭、烧个炕。
烧炕这事儿,就算是摸着黑也没关系。
所以也就没有换灯泡,都还是之前买房子时留下来的。
梁知炒了一会儿料,也不知道是熏的眼睛难受还是光亮太弱了,有些费眼睛。
他等锅里头的料炒的差不多开始熬起来的时候,去找了个灯泡换上。
刚要坐下来休息会儿,就听见了外头的拍门声。
出去一看,又是西屯的那几个人。
“老板,你看我们村那些鹅的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老根这回明显对人更加的客气了一些。
他们这些人,回去之后等了一大天,心里头就跟钻了猫进去似的,抓心挠肝的让人坐立难安,这不就一吃完晚饭,立马就赶过来了,就为了求个结果,也好回去睡个好觉。
“明天我到你们村里头看看鹅吧,要是质量好的话,我就收了。”
梁知这话才刚说完,王老根就面色大喜,随后赶忙的招呼了几个人:“质量肯定是都好的,收购站看了俺们的鹅都要夸的……”
他声音一顿,似乎是觉得在这时候提收购站不太好,就又把话默默地咽了回去。
“好的、都是好的,我们把鹅都抓来了,您看看?”王老根面容拘谨了许多。
梁知微微皱了皱眉,对这些人的迫不及待有些不悦。
“那先抬进来吧。”
他说着,打开了大门,只是仍旧表达了不满:“按理说,你们这样贸贸然的送来,我是不应该收的,毕竟我也不确定你们这鹅是不是都健康的。”
王老根连连道歉。
“要不是看你们大老远的折腾一趟,又是这么冰天雪地的,我肯定不能让你们进门。”
梁知说完,一只鹅一只鹅的看了起来。
说实话,肉眼看着都挺活实的。
“一共九十七只?”他查过之后说。
王老根连忙点头:“诶,是,村里还有一百四十多只没抓,您要是都收,我们明天就都抓过来!”
梁知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让人跟他去屋里头坐一会儿:“……先坐着喝点热水吧,我家里这会儿走不开人,等我家里人回来,去队上借个称,我再跟你们结账。”
王老根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就是一进屋闻着火锅底料的香味儿,实在是没忍住,一个劲儿的咽口水。
“你这弄得啥咧?还怪香的。”王老根没忍住问。
“火锅底料。”
梁知倒也不觉得这玩意儿有啥值得瞒的,反正都是成品了,等下盛出来拿到外面去冻一下,凝固了就行。
王老根哦了一声,没有再问,显然是不太明白啥叫火锅底料。
别说他们不咋吃锅子,就算吃,基本也都是清水,顶了天的往里头加点葱姜大料红枣,水一开,就直接在锅里头涮肉了。
然后沾上浓稠的芝麻酱……
像梁知整得这么怪老香的啥火锅,他们还真就没咋吃过。
“梁老板不愧是韵达四个的人!就是比我们这些土老农有想法。”
王老根客套的夸了一句。
梁知笑着打了个哈哈,也没说什么。
兴许是感觉有点自讨没趣,王老根等人后面就没有说啥了。
直到这屋里头呆的有些热了,几个人都忍不住把外头穿的大棉袄脱了下来。
王老根棉袄里头穿的是个红毛衣,不知道是毛线不够了,还是当初正好,现在穿着小了,毛衣的袖子短了一截,漏出来他的手腕。
梁知看到人手腕上一块黑乎乎的图桉,面容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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