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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南镇抚司的大街上,一辆马车在快速的疾驰着,车上坐着的是白甘,张士奇和赵守义。

“头儿,这事咱们占理啊,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刑部尚书的儿子,是那小子当街抢人在先,然后辞傲才出的手。”

“对,老张说的对,于公于私咱们都没毛病,街上许多百姓都能作证,是礼部尚书二儿子无缘无故抢的人,还说什么做美人盂,那玩意是前朝的东西了,皇帝名令禁止过的。”

赵守义也在喋喋不休的讲着。

他与张士奇在马车上已经唠叨一路了。

“头儿,你身上还穿着辞傲送的羽绒马甲呢,不帮帮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白甘眉头瞬间变成川字,然后立刻从袖袍里拿出许多木头零件,快速拼装后,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了一滴血在鸟上。

血是他自己的血,之前出鼻血的时候囤积下来的。

木头鸟被放在肩膀上,立刻开口:“你们两个催什么催,现在不正往南镇抚司走吗。”

“墨迹一路,不嫌累?”

张士奇和赵守义见状才乖乖的闭上嘴。

南镇抚司九层楼上,韩辛正在喝茶看书,这这两件事似乎他每天都会做,没人知道他一个人静静喝茶的时候在想什么,作为义子的南北镇抚使也不知道。

他刚把茶杯放下,一个人官吏便跑了上来,“禀报韩公,锦衣卫千户白甘求见。”

“让他进来。”

没一会白甘走了上来,对着韩辛行了一个90°的大礼,“韩公。”

“有什么事吗?”

锦衣卫指挥使声音儒雅的问道。

白甘点点头:“韩公,我是为了下属曹研而来,他被抓进了刑部的大牢。”

韩辛嗯了一声:“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听说京城南区的百姓都在排队买给死人烧的黄纸?”

“是。”白甘嗯了一声,“不知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曹研已经被处死,今年天寒百姓都感激他发明的羽绒服。”

“你下去吧,事情我知道了。”

白甘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去,快出门的时候,他又转过身来。

“韩公,这事不怪曹研,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符合锦衣卫的规定,礼部尚书的二儿子当街强抢民女,曹研要是看见不管,那我才失望。”

韩辛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的心情,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与礼部尚书同朝为官,这些事情得明日早朝才能解决。”

白甘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明日,明日,再明日说不定人就死了。

……

刑部尚书正在喝茶,手里捧着一本卷宗正在看。

突然,属下的人来报。

“大人,白鹭书院的三位大儒来了,正在大牢外面站着。”

“大儒?”

尚书有些不理解,直接走了出去,看到三位大儒后才恍然。

“李兄,陈兄,于兄,你们三位怎么来了?”

对待白鹭书院的读书人尚书还算客气,毕竟保不准朝堂上就有人家的学生,万一无意中得罪人就不好了。

李青痕袖子一甩对着他拱了拱手,声音深沉的说道:“我来这是为了找我的弟子,他被关进了大牢,名字叫曹研,还请你赶紧放人。”

抓了大儒的学生?这是当老师的护短来了?

刑部尚书微微皱眉,“刑部不会无理由抓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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