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多的想法没错。

胡锋和李典史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此时,在典史衙里,李典史一系的人全聚集了。

“李大人,狄红就是个白眼狼。

早知道这样,当初咱们就该把他撵走。

现在倒好,他见我兄弟倒霉了,立马屁颠屁颠的去舔胡锋,还把我撵出了县学。”

说话的人是杨膳夫,此时满脸的愤怒和不岔。

虽然县学膳夫这个职位是杂役,但是却也是个肥缺。

在这个位置上,可以从采买上下功夫捞钱。

而且还能避其他徭役,不用担心被衙门佥派去干其他重活。

在县学火房那一亩三分地上,还能作威作福,指挥其他杂役干活。

又轻松又有油水,杨膳夫实在不甘心失去这个职位。

“狄红就是条狗,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倒是这个胡锋,咱们确实小瞧他了。

本来以为他年轻,且根基浅,并没太在意他。

倒是没想到,居然被他打了一闷棍。”

户房司吏喝了一口火辣的酒,然后沉声说道。

“嗯!

这次,咱们确实是大意了。

一个黄口小儿,乳臭未干,本来以为他只是个读书厉害的书呆子。

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点本事。

哼——

既然他敢露獠牙,那老子就陪他玩一玩。

把他的獠牙掰折了。”

李典史眼中,露出一抹阴狠。

户房司吏想了想,道:

“大人,这个月的廪膳银又该发了。

咱们索性把该发的廪膳银都送给田知县,以姓田的那贪得无厌的性格。

这笔钱,他肯定会扣下的。

到时候,生员们去找胡锋要钱,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从姓田的手里把银子抠出来!”

“这可是生员的银子,姓田的怕是不敢要吧!”

“嘿嘿——”户房司吏狡猾的笑道:

“姓田的之所以不敢动廪膳银,怕的是激起众怒,那些生员们去告他。

但在对付生员这方面,我们有的是经验。”

李典史仔细一想,这些年来,他们从生员的身上,敲诈了不少银子。

而且其中的度,拿捏得很是到位。

既不会把生员逼上绝路,又能源源不断的从生员身上敲诈银子。

这方面,他们可谓是经验丰富。

只要能让田知县安心,以姓田的那性格,胡锋以后想完完整整的拿到廪膳银,难咯!

李典史想了想,道:

“唉——

真舍不得给姓田的送这么一块肥肉啊!”

“正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姓田的之所以拿杨涛下狱,还不是因为这块肥肉,我们没分给他吗?

我们只要把这块肉上交,说不定姓田的一高兴,就能放过杨涛。

而廪膳银这块肉到了田知县嘴里,胡锋要想拿出来,就是千难万难。

哼——

等过段时间,众生员就会发现,胡锋在县学当家后,他们的日子比以前还要难过。

到那时一对比,他们就知道杨涛的好。

我们再一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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