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氏安抚好了众人,孤身前往商队内。
“我们是这片领地内的狩猎队伍,在这里像我们一样的狩猎队伍还有很多,希望你们别伤到他们。”
“请您放心。”
太叔幼昌退散众人,踏步上前,“之后的路上,我们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您的伤还好吗,可否请您为我等引路?”
“好。”
熊氏并不适应对方的礼数,她生怕自己做错什么,匆匆走在前面。
狩猎队伍脱离了熊氏继续进行狩猎,商队则跟在熊氏后面缓缓行进。
太叔令节趴在他的宝马上,马儿的腿也伤得不轻,一瘸一拐地走着,时不时就会阵痛太叔令节的伤口,“你这死马,待会儿就烹了你!”
“兄长,骑我的吧。”
太叔幼昌贴心地将他扶到自己的马上,两人共乘一骑,“您的马已经很累了,等到我们在村子里歇息的时候,就把它杀了,取肉来招待那里的村民吧。这样也好使此处的土地神原谅我们,在缔结契约时不要太过为难。”
“随你便是!”太叔令节不屑地说道。
由于双方都有伤者的原因,商队的前进速度被再次拖慢,他们直至中午才到达第一营地附近,林千巧已经在此等了很久,她无精打采地坐在树旁,让清凉的风拂去疲惫。
风停树止,林千巧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挂着箭伤的熊氏。
“熊姐姐!!”
她快步跑了上去,“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欺负你了吗?!”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误会。你别担心,照常招待即可,不要给土地神添麻烦。”
熊氏将事情简单地概括,示意双方都有伤者,她并未吃亏。
林千巧恼怒地瞪向商队,“来则来矣,弯弓搭箭,伤我民众是为何?莫非大周此行所为并非贸易,而是宣战吗!”
“姑娘误会。”
太叔幼昌正要解释,在一旁的太叔令节却来了精神,“你个女人,在这里吵吵什么,在你们村里是没男人了吗,连接待客人时女人不能出门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林千巧眉眼含怒,“是男女事大,还是尔等伤人事大!”
“伤就伤了又怎么,没看见我也被碰到了吗?”
太叔令节从腰间拔出剑刃,摇摇指向身前两人,“你出言不逊,是当我的剑不够锋利吗?”
“吾剑亦未尝不利也!!”
林千巧同样从宽大的外袍下抽出剑刃,铁器锋锐,闪烁刺目寒光。
熊氏连忙上前将她挡住,气质忽然变得像是一头猛兽,那目光择人而噬,凶煞无比。
“大周…”太叔令节的手向怀里伸去,刚想掏出什么,却被在他身后的太叔幼昌死死拉住。
“兄长,万万不可!”
太叔幼昌看起来都快要被气疯了,“我们是来做生意的,是来合作的,这里的村子没有受过任何我们的恩惠,对我们来说又很重要,不能随意交恶啊!”
“穷乡僻壤也敢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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