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好了好了,你可以停下了,不要推我了。”
“这就够了?你这是怕了吗?”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怕,我就没怕过。”乐秋恬不满地说,严辞一句话就拿捏了乐秋恬。
严辞自己推累了,又使唤起妹妹:
“六堡,你来推,不要让秋千停下来。”
严六堡本来见严辞推着乐秋恬玩秋千,心里有点奇怪的情绪,听严辞这么说,立刻兴致冲冲地跑上去推乐秋恬玩。
接力赛一样,秋千压根停不下来,乐秋恬有点难受,过了一会儿,她头晕晕的,有点扛不住了,顿时害怕地说:“诶诶诶,停手,停手!六堡,你停手!”
严六堡不像是严辞那样爱使坏,乐秋恬一说,她立刻就停手,没有犹豫和讨价还价。
秋千终于停下,乐秋恬跳下秋千,脸色有点不自然,头发更是跟野草一样凌乱,看来她短时间是不想再玩秋千了。
“不玩了,不好玩。”
乐秋恬手搭在严六堡的肩膀,她也不想这样,主要是脑袋有点晕乎乎的,站不太稳。
严六堡注意到乐秋恬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说:“秋恬,你的头发有点乱。”
乐秋恬伸出手,抓了抓头发,不满地说:“这几根毛真烦人,要不是我是女孩子,我早就剃光了。”
严辞提醒道:“女孩子也可以剃光。”
“我又不想尼姑!”乐秋恬一脸无语地说,“严辞,刚才是你故意整我玩吧……”
严六堡踮起脚尖,注视乐秋恬的头顶,伸手替乐秋恬理头发,说:“你别动,我帮你顺一顺。”
乐秋恬看着严六堡温柔细致的样子,心底生出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觉得严辞的妹妹真可爱。
严六堡理完头发,退后几步,看着乐秋恬说:“这样好了。”
“这样好了吗?”
乐秋恬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对外貌也不在意,小小年纪的她暂时没发现自己有几分姿色,笑嘻嘻地说,“谢谢你啦,六堡,你真好。”
“不客气。”
严六堡鼓了鼓嘴,看着乐秋恬的笑,在背后悄悄捏了捏自己手指。
如果乐秋恬和严辞没走那么近,她是非常喜欢乐秋恬的,可是现在没有那么的喜欢,喜欢里夹杂着讨厌。
上次她生气,让严辞不要捏乐秋恬的脸,严辞第二天果然就没有再捏乐秋恬的脸,她心里莫名就有些开心,同时和对乐秋恬生出奇怪的愧疚。
从很小她就注意到自己好看,但没其他想法,此刻她的心思开始丰富起来,已经想着和乐秋恬比,她有没有更好看?
这种转变,是悄然无声的。
“来,吃麦芽糖。”这时奶奶走了出来,将麦芽糖塞到三个小孩的手里。
“谢谢奶奶!”
乐秋恬很是感动,严辞一家人都好,妹妹好,奶奶也好,还给她麦芽糖吃,虽然来说她不喜欢麦芽糖,但心里开心,不客气地收下后,立刻往嘴里塞,笑容明亮。
严辞不吃麦芽糖,可也没有拒绝奶奶好意,将麦芽糖藏在口袋里,笑着说:“奶奶,我们出去外面走一下,很快回来。”
“嗯,去吧,别去太久,早点回来。”奶奶笑着对严辞点头。
……
山上鸟在飞,三人顺着小路,来到不远的一处山坡上。
这里是严辞二爷爷家的后山。
山坡上种着板栗,秋天板栗已然成熟了,满地板栗的外壳,像是刺猬一样扎手。
严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只松鼠,在地上捡炸口的板栗。松鼠察觉到人的动静,瞬间逃窜走了,消失在灌木里,不见踪影。
“老鼠!”乐秋恬瞪眼,骤然叫起来。
“什么眼神,那是松鼠,不是老鼠。”严辞没忍住吐槽,感到好笑。
“松鼠也是老鼠呀。”乐秋恬撇了撇嘴,不满地说。
地上都是板栗,没人来捡。
乐秋恬开心地去捡了,有些板栗外壳炸口,果实随手就可以取出,但有些外壳没炸口,只有点缝隙,她第一次见这种带刺的板栗,没什么经验,手被扎了一下。
“这些刺好烦!”乐秋恬甩了甩手。
“我来吧。”严辞走了过去。
“严辞,这么扎手,你能掰开?”
“傻瓜,怎么可能用手掰,肯定是用石头砸呀,你是不是没摘过板栗?”
“少说废话,军师你教我干怎么做就是了。”乐秋恬说。
严辞拿起石头砸开板栗外壳,将里面的板栗里的果实剥开,扔给乐秋恬。
乐秋恬默默看着,最后收下板栗。
严六堡站在旁边,没有去捡板栗,有些犹豫:“严辞,我们捡二爷爷家的板栗不好吧,又不是我们家种的。”
严辞说:“没关系的,我们就捡一点。二爷爷一人在家,没时间来捡,才满地都是板栗,等下我们给二爷爷带点去,他还会感谢我们呢。”
“嗯。”严六堡想明白了,这才没说话。
这山坡上一排板栗树,三人开始捡树上掉落的板栗,松鼠也在角落偷摸地捡板栗。
乐秋恬还爬上树,要摘树上大颗的板栗,严辞看不下去她无忧无虑样子,真想给她找个作业做。
“严辞,树干上有虫子!!”很快乐秋恬又叫起来。
严辞走过来一看:“笨蛋,那是蚂蚁,你没见过蚂蚁吗?”
“这么大的蚂蚁?”
“就大一点而已。”
过了一会儿,乐秋恬爬到另一颗大树上,又叫起来:
“严辞,你快过来。”
“又怎么了?”
“这棵树的树洞里,有板栗!”
“别拿,松鼠留着过冬的。”
“松鼠的?”
乐秋恬呆了一下,啧啧称奇。
她从小在城里长大,就过年的时候,回乡下陪奶奶,真没见过松鼠藏东西,感觉很有意思。
“严辞,松鼠现在哪里,我们去找松鼠吧!”乐秋恬又来了兴致。
严辞说:“我听说山上有野人出没,专门抓好看的小女孩。”
“你当我是白痴吗?”乐秋恬一脸鄙夷地看着严辞。
旁边严六堡压根就不插话,只是默默地捡板栗,明明是最后一个才动手,结果捡板栗最多的是她。
捡完板栗,三人坐在一边树桩上歇息。
严辞有些好奇地问:“秋恬,你是怎么被实验小学退学的?”
“打架。”
“我知道是打架,我是问你因为什么打架?”
乐秋恬得意地说:“有个五年级的坏蛋,欺负猫,我肯定忍不了,找人一起揍了他,哼,我就要揍他,只是不小心下手重了点。”
严辞有些明白了,“不小心下手重了点,是多重?”
“他骨折了。”
“……”
严辞无话可说,就小孩子的力道,能把别人打骨折了,也是不容易。
严辞又说:“乐秋恬,我和你说,高手过招,都是先试探,哪有你这样,上来就把别人干骨折的。”
“那多没劲,我没揍死他很好了。”
“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你打死人,警察抓你去枪毙。”
“那就枪毙呗,我才不怕,正好下辈子我就做男孩子。”
“你家人和关心你的人会难过呀。”
“那严辞,你也会难过吗?”
“会。”
乐秋恬若有所思,认真想了想,说:“严辞,要不长大后我们结婚吧。”
“噗。”
严辞没忍住呛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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