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被叫来跟前问话,丝毫没有露怯。她从容不迫,站在陈义跟前。
“爹,你叫我前来所谓何事?”
陈义指着陈银:“你二姐说你换了男装,偷跑出去,被她捉到不思悔改,还当街打了她,可有此事呀?”
陈年抬眼看向陈银,忍着不笑“绝对没有这事,我最近都没有出府,一直在家里看书,写字。”
“你还想狡辩,我明明看你在大街上穿个男装晃荡,如花和我都看到了。这会就说自己在家,你蒙谁呢?”
如花听到小姐叫她名字,连忙站出来,回答:“奴婢确实看到三小姐穿男装出去了。”
“哦,爹爹若是不信,可唤如意来给我作证,我们两个可是天天在一起的。”
陈银失笑“如意是你的人,她肯定会向着你说话的。”
陈年也笑:“那如花是你的人,她的话也不足信了吗?”
陈银气结,一时不知怎么回她,把眼睛看向二夫人,想让她开口帮自己。
二夫人哪能看不清这情况,她哭喊着,自己没用,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也没人做主。
陈义连忙走过去轻声安抚她:“夫人莫哭,夫人莫哭,我会替银儿做主的。”转头厉声问陈年:“年儿,你真的没有偷跑出去?打你二姐嘛?说实话,要不然我要家法伺候。”
陈年心想这家法,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刑罚。自己断然不能承认下来。
她跪了下来:“爹,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再怎么逼迫我也是没有的。”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哀嚎:年儿……
如意扶着三夫人走了进来,扑通一声两人同时跪在陈义面前:“老爷,年儿这一阵子都在屋里大门没出,二门没迈的,她也没有长着翅膀也飞不出去。看大门的家丁都可以作证的。”
陈义看着的三夫人哭的梨花带雨,心里有点动容。
陈银看她们这样,气得脸色铁青。好啊,她们全部是串通好来的。
“爹,你问问如意,她和陈年有没有出过门?”陈银觉得如意老实胆小,肯定会惊吓不住先承认的。
陈义厉声问道:“如意,你和小姐有没有换男装偷跑出去?你要说实话,不说实话我把你卖给牙婆去青楼当婊子。”
如意心里早就一阵兵荒马乱。脑子里这时却有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咬死不能承认。
“奴婢和小姐一直都在房里,没有出过大门的。”说完磕了一个头又说:“奴婢没有说谎,句句说的是实话啊。”接着不断磕头。而且都是重重的磕到地面上,个个磕的掷地有声。霎时间血就从额头流下脸颊,血流满面看着有点恐怖了。
陈义摆了摆手转身,他不愿看这血淋淋的场面。
陈年看如意这样做贱自己,心痛难当。她怒视看着陈银:“你说你看到我出去,除了如花,可还什么人证?”
陈银走出几步,大着声音回她:“有啊,街上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证,你当时拿菜筐罩我头上,还打我。走之前还大叫说打人者是陈尚书府,陈年是也。”
二夫人听罢皱皱眉,陈年反问她:“自古打人者都怕被人发现会报复自己,绝不会说出自己姓名的,到你这里反而变成广而告之。”停了下又接着说:“好啊,你肯定是在外面被不知名的登徒子欺负了,又不知道对方是谁,才要来污蔑我的。”
陈银被她红口白牙反着说,气的快当场吐血。此时,二夫人上前拉着陈义的袖口,哀怨的叫老爷。
三夫人也怕落于人前,站起来,跑到陈义另外一边哭着叫老爷。
陈义两边,一手一个夫人,让他都动弹不得了。
陈义火了,朝廷的事让他焦头烂额也就算了,没想到回到家里又遇上这种情况。
“好了,都别再说了,我头都疼死了。”
陈银上前,还想撒娇:“爹,我……”
却被陈义打断了:“你不是和你大姐一起在她外祖家吗?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你大姐呢?”
“大姐的外祖生病了,我嫌待在那里无事,就先回来了,大姐要晚几日才回来。”
陈义此时才认真打量她一身不成体统的样子,眉头紧锁:“好好一个小姐,成天往外面跑。你都忘了自己是快出嫁的人吗?弄成这样也不说先去换身衣服,就来这里丟人现眼,成何体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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