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江一改嚣张的气焰,整个人萎靡的瘫坐在椅子上,无神的两只眼睛闪着惊恐和怀疑。

他说:“上个月他给我说的时候,正好是社区里发劳保的日子,那天我才有钱替他结了酒钱,然后这才过了二十来天他就死了,除了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有别的事。”

丁辉看了眼做记录的小刘,后者点了点头,他直起身来,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穆江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河棠社区

年久失修的楼梯口处还贴着低价出租房子的广告,斑驳的墙面上尽是一些广告和印刷,锈迹斑斑的楼梯扶手上蜘蛛网也随处可见。

杜珂拎着箱子跟在沈从珺的身后,她视线时不时的看向他,那张精致的五官立体又深邃,清隽中透着沉稳,内敛又深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迷人的。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在地上。

“有什么不对吗?”

她问。

沈从珺没有回答她,而是蹲下身来,手指点了一下栅栏旁灰尘里的一个凸起说:“你看这里是个什么?”

杜珂也跟着蹲了下来,沈从珺站起来视线开始搜索楼梯处,不一会儿,他看见拐角处栏杆上有一处不同,便走了过去。

杜珂则用镊子夹起那个隐在灰尘中的凸起看了起来。

“沈队,你看,这个东西好像是指甲一类的。”

“就是指甲,应该是碰到这里的时候,是背着她的人速度太快,撞在了这里,导致指甲掉落在下面的楼梯上了。”

“背着?”

沈从珺站起身来,看向她的时候,目光沉沉。

“你推断的没有错,凶手背着一个人见证了这场处决,而且那个人不是身患重病,很有可能是已经死亡了。”

杜珂听见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再次落在了自己手里镊子上的指甲。

“是个女人?”

沈从珺同样看了眼那枚指甲,摇了摇头:“现在不敢说。”

杜珂将东西收好,又把两处拍了照,然后跟着他的脚步往上走。

很快就到了那堆积着杂乱的花盆的楼梯拐角处。

沈从珺背过身去,手指着正冲着楼梯的正对面,也就是距离最短的位置说:“这里是他转身的时候被扫到的地方。”

杜珂重新拍照,点头:“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抬头,同时看向上面的门,正对着这里,昨夜那个人就是这样看着那两个人离开了......

房门打开的时候,吱呀声绵长,隔壁的门也被打开了,探出一个脑袋吓了杜珂一跳。

“阿姨,你们是警察吗?”

小奶娃奶声奶气的问,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说:“我奶奶说,叔叔被坏人杀了。”

杜珂一时不知怎么说了,小孩子还太小,她懵懂的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沈从珺点了点头,看向她说:“是,叔叔没有保护好自己,你要保护好自己,听话,把门关上。”

小孩子听了他的话,听话的把门关了上来,沈从珺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就进了房间。

杜珂徒留在门外,和小姑娘隔着一扇防盗门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杵着。

“听叔叔的话,不要开门。”

她咧了咧嘴角,接着闪身进了屋。

和早上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杜珂往自己脚上带上了鞋套,她看了一眼沈从珺的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喜欢带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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