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屋外细雨连绵,屋内人听不见声,只觉凉意侵入心肺。
堂屋里点着灯,那些绿叶红花沾了水,愈发娇翠欲滴,但此时却无人欣赏这景色,几个丫鬟仆人低着眉,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混账,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私通母婢,我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陆远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房内隔音很好,即使竖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人也无法听出一二来。
陆川跪在下方,面色如铁,沉声道:“爹不就是想攀一攀高枝吗?县令自以为是读书人,哪会看得起我们这种人!”
“瞧不瞧得起还不是要看你自己!你看看你做的破事,要是名声坏了,我们家和县令家的婚事就更无可能了!”
见陆川还敢顶嘴,陆远怒火更盛。
闻言,陆川没有说话,自从开始接受家中那些产业,陆川越发随心所欲,自命不凡,唯有一件事让他颇为烦心,老爷子虽放权给他,但却绝不允许他在外面与女子胡搞乱搞,理由就是县令给他抛了根橄榄枝,想要将膝下一个女儿嫁入陆家。只是这块天鹅肉陆川盼了五六年,却始终没有吞到肚子了,再加上年岁渐长,陆川内心也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见儿子不再说话,陆远警告道:“陆白山最近要成家了吧!你那些小动作到此为止,县令最近话头越来越松了,我家最多只这一二年便能更进一步,县令家的闺秀总比二丫那个乡野丫头要好,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陆远拍了拍陆川的肩膀随即离去了。
陆川眼睛瞪圆,原来父亲一直“观察”着自己,自己还以为对一切都掌握的很好,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回了房,陆川挥退了几个上来献媚的仆从,独自躺在床上,过了几刻,起身洗了把脸,这才昏沉睡去,梦中,陆川正与女婢缠绵,正在怀中娇莺婉啼的小莲忽的变了色,大叫“少爷救我,少爷救我”,然后小莲便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团阴影紧紧盯着自己.
......
次日,陆白山给地里除草、浇水,见得大日慢慢升起,他估摸着秦先生此时应该起了,便拿起农具往家里赶,在家门口与耐不住性子的孙颠,碰了面。
“娘,怎么了?”
陆白山不明孙颠上门缘由,问道。
“无事,亲家上门与我商议你与二丫的婚事,你把东西放在这做自己的事去吧!”
陈氏眼神微凝,若无其事的帮陆白山卸下农具。
“商议什么,不是已经定下了吗?”
陆白山知道孙颠登门肯定没好事,于是想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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