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面色苍白,正在冒汗的额头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这个人就是司徒鹤年。
在离床不远处的桌子上,摆了一只断成两截的箭,那就是从司徒鹤年身上取下来的箭,还有一碗黑漆漆的药,和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喻言就坐在桌子前,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衬,左手和胸前都绑上了绷带。
他双手捧着药碗,表情皱成一团,貌似在面临着人生的重大抉择。
最后,他还是做出了选择——喝下它。
——没事的,反正苦味很快就过去了。
他把眼睛一闭,紧紧捏住鼻子,另一只手拿起碗就咕噜咕噜地把药灌进了喉咙里。
很快,一碗药喝完了,他“哒”地一声把碗放在桌子上。
随着,眼睛睁开,捏着鼻子的手松开,那股苦涩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了上来。
“好苦好苦!”
他赶紧打开木盒,在里面随便拿了一块蜜饯,一口咬下,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阵井然有序地脚步声传来。
他一听到声音就赶快把盒子关上,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喻公子。”
门开了,是锦娘端着早饭进来了。
其实,他前天醒过来后,一听到锦娘的声音,他就知道她是自己昏迷时听到的声音的主人。
但,真人让他相当所望。
——她的眉毛好粗。
——脸型偏方。
——看着好严肃啊!
这是他在看到锦娘的第一眼时,内心的独白。
“你把药喝完啦!蜜饯一口都没有吃吗?”锦娘望着桌子上的空碗和木盒子问。
“是的。”喻言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是一个男子汉,这点苦还是受得了的。”
“啊,真了不起呢!那我把蜜饯拿回去了。”
锦娘没想到,她的手指才刚碰到盒子,喻言就脸色大变,不停地摇手,嘴里还说,不用了不用了。
“你又不吃,放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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