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我不清楚世间借尸还魂这一说法的真假,”阮景见祁尘半天没说话,认为是自己的回答太过简单而导致他在失望无语,“我只知道我是其中之一。”
阮景喝了口茶水,补充道:“但我不知为何会成为那其中之一。”
在祁尘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她就隐约猜到了他想知道的事,祁尘问的是阮景的真正身份而不是死而复生的原因,显然他也想到了这方面的可能,应该只是想知道借尸还魂的操作方法。
但是阮景也不知道,她比谁都莫名其妙。
“世间玄异,阮姑娘有此奇遇,必然身负重任有所作为。”祁尘也不怀疑阮景的话,轻啜茶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一开始的确是对阮景死而复生的原因感到好奇,仅仅是好奇。
但在书采的一系列夸张渲染下对阮景产生了兴趣,因此才想过来看看,对她借尸还魂的原因好奇也顺水推舟成了与她见面的借口。甚至为了让借口看起来足够真实,他还诱哄书采找阮景玩的时候送消息,并且拿出空间手镯谈条件,展示出他对借口的求知欲,提高整件事的信服度和自然度。
“有所作为?”并不知祁尘是为她而来的阮景神情一震,立即想到自己立下的雄心壮志,眼神燃起业火,“借祁公子吉言!”
祁尘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我家小书性子活脱,若是打扰了阮姑娘……”
“不打扰不打扰!我挺喜欢书采小宝贝的,他想在这儿玩多久都行。”阮景连忙抢答,生怕祁尘带走书采,那她就捏不了书采软软的脸蛋子了。
“那便请阮姑娘收下这只镯子,”祁尘看向阮景,清冷的眸子有了些温度,“总归是有影响的。”
“哎哟别别别!”阮景赶紧打住,连连摆手,“无功不受禄,这镯子我是万万不会收的。”
先不说书采对她有恩在先,哪怕书采没有救过她,单凭对她的一份亲近陪伴,她也愿意让书采在这里随意玩。
祁老板大气啊啧啧啧啧!
“阮姑娘不收的话,”祁尘垂眸,修长的指节缓缓摩挲着茶杯,“我心难安,就会很想替阮姑娘做点什么。”
阮景:“?嗯??”
用那副高冷绝艳沉稳霸道的帅脸做出这种乖顺的样子说出这种反差话是认真的吗?她真的很吃这种类型啊喂!
“我不能收,更不用祁公子做什么。”阮景找回自己的声音,压下被戳中萌点的心跳,正襟危坐,“我视书采为恩人,也是朋友,真正的朋友一生少有,这份难得的情谊,凭的是真诚相待将心比心,至少在我这里,不需要以利益为基础。”
祁尘直视阮景:“人总会远离对自己无益的一段感情。”
“若对方只是单纯已无心与我相交,我自会先行离去,”阮景也直直看向祁尘眼睛,“若是我无愧对方却遭至利用背叛,我会亲手送他‘离开’。”
祁尘笑了笑:“阮姑娘的观点,与在下不谋而合。”
阮景只觉得那一笑让周围都生出了一圈圈的暖光,眼里只看得见那双蓝黑色的眼睛,带着直视人心的力量,高贵又危险,冷冽又温柔。
“我好看吗。”祁尘发觉阮景赤裸裸的眼神,笑了,语气带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轻快。
阮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失态,点点头,一手托腮看着祁尘,眼神更为大胆:“祁公子天人之姿,是我所见之最。”
怎么这段对话那么熟悉?
祁尘一时被她放肆的视线看得有些没接住话:“……阮姑娘谬赞了。”
果然如书采所说,这姑娘流氓不着调的同时又透着一股正经,但他隐隐觉得阮景藏着另一面的反向性格。
“不!”阮景极为认真地反驳祁尘的客套话,一字一句,拉长尾音:“你真的,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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