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阮玉第一次见到纪襄琳,但梁舟月没见过,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甚至下意识以为陈澹死性不改,又有了新的红颜知己。
轻轻拉开阮玉的手臂,梁舟月穿着高调礼裙,因高跟鞋的点缀,身姿摇曳走上前,径直站到陈澹面前。
阮玉想拉都没拉住,眼睁睁看着梁舟月为她出头。
“哟,陈公子带大美女过来给我过生日啊?”
这些年,梁舟月见证了陈澹对阮玉所有不是人的行径,对他一直是表面客气,心里介怀,经常偷偷摸摸为阮玉出气,在嘴上不饶他。
陈澹对于她的阴阳怪气早就习惯了。
可纪襄琳是第一次见梁舟月,以为他们都是朋友,自己也漾开笑脸,对梁舟月伸出手,主动打招呼:“寿星你好,我是纪襄琳,陈澹的未婚妻。”
她性格阳光,梁舟月听她说一句话就能感受到。
抬手相握,梁舟月礼貌笑笑,嘴中止不住赞扬:“不愧是陈公子的眼光,未婚妻真漂亮,什么时候结婚商量了吗?”
作为阮玉的朋友,她当然知道阮玉最近的想法就是和陈澹分手,她不会做他们之间的和事佬,她甚至无条件支持阮玉。
陈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他可以为了所有自己的利益,舍弃阮玉,至少是把她放到第二选择。
听到结婚,纪襄琳脸上浮现一抹粉红,这已经是她多年国外生活经历下最大程度的羞涩,深邃眸子微弯,眼底都是情意,一瞬不瞬地看向身边男人。
意外的,陈澹脸色不太好,表情寡淡,眼神冷厉。他看的人不是纪襄琳,而是从他出现,一直将他推给其他女人的梁舟月。
她真的算是他的冤家,从他大学时候开始,她一直和他不对付。
“江厉呢,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陈澹反客为主,眼角含笑,眼底却始终没有温度。
梁舟月的底气微微松动,她向来不是强势的女人,刚刚的针对有很多故作镇静的成分,此时被陈澹反击,她气势上渐弱,眼神开始飘忽。
“管别人闲事之前能不能多管管自己?嗯?月亮姐?”他步步紧逼。
“我可没多管闲事”
梁舟月嗫喏,说话音量远远比不上刚见到陈澹的时候有火力。
就在这时,许久没和陈澹见面的江厉及时赶来,上前就是虚晃一脚,被陈澹灵敏躲过。
“我操!”陈澹故作余悸未消,一度骂出声来:“江厉你是不是有力气没处使,管好你家月亮,别让她出来做圣母行不行?”
大学时候陈澹和江厉称兄道弟,有事没事被嘴两句,被踢两脚,他完全不在乎,甚至乐在其中。
但如今不一样,他好歹也是大集团的老总,社交场上被好兄弟踹一脚,还不得被人笑到后半辈子。
幸好躲开了,陈澹幼稚地抚了抚胸口。
“你说谁圣母?”江厉一向矜冷的面容更显冷厉,嘴角勾起薄笑,但脸上丝毫看不出善意,只有扑面而来的匪气,说话故意拉长尾调:“你以为你的事儿我家月亮想管啊,连袁铮都觉得你犯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多管闲事。”
“我犯什么贱了?”陈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能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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