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长老见沈时闻迟迟不作答,忍不住得意地催促道:“怎么样?长老知道答案否啊?”
沈时闻沉声道:“不难理解,假设有三十五只鸡,那就是七十只脚,但实际上是九十四只脚,这少数的二十四只脚,便是来自被当成鸡的兔子,故要从假设的三十五只鸡中刨去十二只兔子,即一共是二十三只鸡,兔子便是十二只。”
众人一听,都了然地点了点头。
沈时闻见尚方长老拉下了脸,故意挑衅道:“敢问长老我说的对否?”
尚方长老一听自己引以为傲地难题被人解出来了,顿时便耍起了无赖,他指着顾衍道:“不算,刚才他告诉你的,他是你徒弟,你们二人耍诈,使赖!”
顾衍见这老头儿扯上自己,连忙会意地看准时机,本着在沈时闻面前替她美言一番的小心思站起身解释道:“长老此言差异,我师尊本就神通广大一听便知道答案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我是从笼子里数出来的,不能作数的!”
尚方长老冷哼一声:“上不了台面的废物,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尊就教养什么样的弟子!”
沈时闻忍不住皱眉,冷声质问道:“长老方才说什么?”
尚方长老见鱼上钩,忍不住变本加厉地指着顾衍咒骂道:“上不了台面的废物一个!”
顾衍有些无奈,心想你要是想跟沈时闻找个正大光明交手的机会别牵连无辜好不好?
沈时闻看过这本小说,自然是深知尚方跟顾衍二人私下的交情,两人因为烤鸡结缘,一来二往的成了酒肉朋友。
不难看出,尚方此举只是单纯的想逼她出手顺便对她奚落一番罢了。
原本她想着自己无法掌控灵力不想惹是生非的,但她怎么能错过这个在顾衍面前表现的机会呢?
她站起身,泠然道:“长老此话有些重吧,弟子历经大难作为德高望重的长老岂能揭人伤疤?”
尚方嗤笑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你带出来的弟子品行不端,与人结怨才会被人暗算!”
不难察觉,尚方所言正是如今仙门之中大多数弟子的心中所想。
他此举除去想逼沈时闻出手之外,还为了让沈时闻露出阴毒的真面目,为顾衍抱不平,可谁知沈时闻字里行间的竟然在维护顾衍?
“所以长老的意思是顾衍与人结怨是因为品行不端?你身为月港长老,在修仙界叱咤多年,夙鸣贤品行如何你不是不清楚,顾衍见义勇为与之结怨你竟然说是因为他品行不端?”
沈时闻质问道:“身为月港长老却处处贬低自家仙门中的弟子,为他人长威风,尚方长老就是这般为人师,解其惑的?”
“你、你……”尚方长老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时急火攻心,口不择言道:“你现在在这儿装好人了,当时顾衍遇难,你还不是袖手旁观,没有施以援手,顾衍此次灵核被毁,你得担一半!”
这下轮到沈时闻被堵的哑口无言了。
她双眸一压,忍不住疑惑,这老头是如何得知的?
难不成给顾衍塞纸条的人是他?
也不对啊,书里也并没有提起过啊?
沈时闻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更不能把要为顾衍寻药草令其灵核复生一事告知众人。
别无他法,她只能默默背锅。
在众多弟子的注视中,沈时闻淡声承认道:“尚方长老说的对,顾衍出事我的确有责任。”
此话一出,众弟子不禁瞬间瞪大了双眼,原本如冷水般沉寂的殿内瞬间如滚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师尊……”阮子蒙见沈时闻遭众人非议,忍不住想出声劝阻,可却被她伸手拦了下来。
顾衍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时闻负手而立,全然不在乎众弟子异样的眼光,她抬眼扫了尚方长老一眼,道:“但我不会因为他得罪了夙氏少主而指责他,众生平等,夙鸣贤犯下大错,我自会替顾衍讨一个公道,而不是如尚方长老一般,听信谗言,对同仙门的弟子妄加揣测,冷眼相待!”
阮子蒙闻言垂放在两侧的手有些心虚地攥了起来,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沈时闻此话另有所指,明面上指的是尚方长老,实则却是在说他们这些时常奚落顾衍的弟子。
尚方长老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看了沈时闻一眼,不再言语。
自顾衍出事后,仙门中的风言风语便没有停过,但不知为何,月港大多数弟子的恶意都落在了顾衍身上。
因为原主看不上他的原因,顾衍在月港一直都是被当做反面教材来比喻的,所以此次顾衍出事,他们即使知道事情经过,也会认为是顾衍的秉性太过嚣张骄纵,才会得罪人,被人暗算。
沈时闻正愁着如何堵住这些人的嘴呢,没想到尚方这老头儿正好整了这么一出。
不仅堵住了那些仙门弟子的嘴,还在顾衍面前刷了一波好感,怎么看都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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