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岁被人截停在晚自习的路上。
来人逆着光,许千岁晃了几眼没看清。
最后还是来的人开口喊她名字她才勉强认清人,
噢,是她刚提分手的小男朋友——温鹤归。
温鹤归说,
“许千岁。”
“我不想分手。”
许千岁皱着眉头看他,
今天她贪便宜,选了条平时没走过的小路走,灯光暗的要死,再加上她稍微有些夜盲,导致她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什么东西都只能堪堪见了轮廓,
她眯着眼看了半晌,才看见温鹤归似乎很匆忙的跑过来的,他的呼吸很急促,刘海也是湿的,垂在他额头之间,遮住了他的眼,
她想了想,确实,高三离她高一教学楼的确很远,看来温鹤归为了逮住她也花了不小的功夫。
可偏偏许千岁最烦的就是这种死缠烂打的类型。
她还是刻意在手机上提分手,谁知道还是被人追了过来。
她微抬下巴看他,耐心说,
“听我说,温鹤归,像你这么纯的,我不喜欢,懂不懂?”
温鹤归没回答,许千岁静静地看向他,四处什么声音都没有,空气中只能听得到温鹤归的呼吸声。
温鹤归面上半明半暗,许千岁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她唯一确定的是,温鹤归还是固执的不想放手,许千岁甩的人多了,自然知道该怎么样逼他分手,要想他放弃,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碎他对许千岁的那层希望,
话要磨尖了说,才能扎人心。
许千岁指了指自己,笑了两声,弯起笑眼看他,
“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我,许千岁,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觉得你凭什么留住我?”
“诶,温鹤归,你不会真的就天真到这种程度吧?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你收心啊?”
“凭你模样好还是凭你思想蠢?”
“嗯?”
温鹤归头微微垂着,身子也有些弓,天气预报说的很准,现在已经开始下雨了,朦朦胧胧的绒毛雨映的他周遭有些冷,已经初秋了,但他似乎因为匆匆跑过来的缘故仅穿了一件短袖,这样看起来,显得他有些单薄,
许千岁知道,温鹤归是个极骄傲的人,所以她笑嘻嘻的说,
“不分手也可以,但我最近新相中一个高二的,那位准男朋友似乎也蛮喜欢我,你跟他比比,再不行的话,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一次性谈两个。”
她伸手朝他比了个二,然后把手碰上他,温鹤归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远离她,碰都没让她碰上,
他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沙哑,
“许千岁,你记好你说的话。”
“温鹤归,我会永远记得。”
“好,”
温鹤归的声线微微颤抖,下颌收紧,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初秋微冷的风把他的刘海吹开,她永远记得那双眼睛,漆黑没波澜,就像温鹤归身后永不明亮的巷子。
他说,
“那就分手。”
刺耳的电话铃声蓦然响起来,吓了许千岁一跳。
许千岁睁开眼,直勾勾盯向天花板,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整个后背,
又梦到这个场景。
她叹了口气,
温鹤归。
你还真是厉害。
铃声还在继续,她表情木讷的接通,是陈思彤,操着一口极流利的南方普通话讲,
“许大明星,我想问一下,您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到这边?”
许千岁大脑有两三秒当机,问,
“今天有工作?”
陈思彤那边有相机拍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应该是在拍摄周围的环境,她转过身去压低了嗓子骂,
“许千岁!你他妈有没有心!今天是你组织召开记者招待会,我还当你在化妆,感情是您早就把这事忘了?房圆呢?没去给你化妆?”
许千岁很困,极想睡个回笼觉,在睡意的威逼下她头疼欲裂,脑子针扎了一样的密密麻麻的疼,听陈思彤骂了半天才稍微缓了个神过来,她极其敷衍的“噢”了一声,
“小圆啊……我昨天跟她打电话说了今天不让她过来了”
陈思彤一听更火大,
“许千岁,你在搞什么?这会你不打算开了?今天来的记者哪一个不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把他们惹毛了,以后还会有你什么好料?”
许千岁听了冷笑一声,
“我许千岁是一线女星,他们不拍我拍谁?好料?黑红也是红懂不懂?平时那些商演,线下,我可没少给他们钱‘请’他们拍那些让他们糊口的料,他们在我身上嫖了多少走的?今天他们能人模狗样的坐到那,说不好听点,是我许千岁花钱几百万几百万砸出来的。”
“你少给我说这种话,狗屁的黑红也是红,我不管你之前当学生的时候有多混,现在,你,是女明星,就担着引导你粉丝三观的责任,少他妈给我破罐子破摔,还有娱乐圈最近那么多小花挤破脑袋往里钻,而且你还是今年年初刚爆的剧才勉强跻身一线的,连脚跟都没站稳,你凭什么这么牛逼?赶紧给我滚到现场来。”
许千岁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确实有点过了,
“不去。耍他们一下也不犯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背地后干什么,收两份钱,吃着我的饭还造我的谣,他们这群双面人来钱还真是容易得很,”
许千岁翻了个身,脸埋在被子里,含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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