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
陈冲抬起手狠狠向下一劈。
钱财跟米粮,是悬在厢军头上的剑。
金人漫天要价,长了饕餮的胃口要吞天,王时雍恨不得把汴梁城墙的石头都拆下来榨出油。陈虎拿出手上的米粮,陈冲就不怕薛义不上钩。
陈虎沉思—阵,眼中暴起凶光,重重一点头,“好,就听先生吩咐。”说罢,陈虎转头大步流星去找心腹弟兄安排。
“呼”
陈冲这才大大的呼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第一次做这种挑动人的事情,还是擅杀同僚,上来就是高难度,一旦说不动陈虎,反倒会引发他的猜忌厌恶。
要是被赶出去,带着小妹,陈冲看不到在混乱黑暗的汴梁城活下去的希望。
好在,现在结果是好的。
..….
“陈虎,贼匹!我要你活不过今晚!”
“咣郎”
薛义一把将酒碗摔碎。
“来人,都死哪去了?让打听个牛子狐兔的消息,都跑去上坟了吗!”—通乱骂,薛义十分暴躁。
—想起陈冲坏了他的好事,他就忍不住心里的邪火。
哪家绝门楼子的没拴紧裤腰带,漏出个牛子狐兔,硬把他设的好局面给弄没了。搞不好,那不知姓名的牛子,明天去见了徐大人还要攀上高枝。
到时怕不是他想弄死陈虎,而是得时时刻刻防着陈虎反过来把他扒皮抽筋。这怎么可以!
“哥哥莫慌,小弟‘赛时迁‘出马,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还有两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哥哥!”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个子钻进门,连蹦带跳跟个大跳蚤一样,笑的贼眉鼠眼,开口就是满嘴的绿林风气。哥哥长,哥哥短。
当下流传最广的哥哥,就是一壶毒洒上了天的孝义黑三郎,及时雨宋江。人不在了,但绿林江湖仍旧满是他的传说。
水泊梁山赚了多少地方厢军跟将领上山去坐一把交椅,当头领。厢军历来都是水泊梁山故事流传的重灾区。
“狗碎东西少卖关子,什么好消息赶紧说!”薛义—脚崩过去,踹的赛时迁打了两个滚。
“哎呦哥哥好生有劲。哥哥莫再踹,我已经打听清楚那人叫陈冲,是个不到弱冠,乳臭未干的小牛子。”
“那牛子根本一天学堂都不曾去过,大字都不识一个,说什么治病救人都是唬人的。”
“另外,陈冲那小牛子有个妹子,左邻右舍都说出落的水灵,这会正藏在陈虎那贼匹屋里呢。”
“还有更绝的,哥哥你是不知,我发现了陈虎那烂羊头藏粮的地方!”
赛时迁捂着腰眼,竹简倒豆—样说了起来。薛义猛然瞪眼,“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我跟着那烂羊头的人,看的真真切切。”赛时迁胸膛拍的邦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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