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已然上前迎着热情的招呼了,二楼传来一袭红纱,飘了一句:“好生俊俏的客官,快快楼上暖屋请呀!”子寒抬头看了一眼,便见:

红藕舞清云纱袭,牡丹聘婷风啄衣。

只缘梅花不知趣,落在风漠驱寒意。

相视对望片刻,似曾相识,一时不曾记起。良久,红衣女人便邀他们上二楼驱寒,一楼已然满客的。

子寒他们被安排在二楼一间客屋里,落了座,天宇急急唱道:“来八斤上等紫叶三勒干浆红,五斤上等牛腩肉,四两花生米干炸通透点,两碗西域肚包肉丝面。”唱完,甩了一句:“快快上来,我要与哥哥今宵畅叙一番!”子寒见状,心思,这小子好是熟悉。

不时,满满一桌吃食上全,子寒和天宇闲聊叙着话语,突然,楼下一人讲起了话,只听得:“时下,生意真是不好做呀!朝廷在边关取铁材代铜材,铸以通币,百姓死活不认,换将不得,流通受阻,空是靡费时日,急煞人也。边界国家也是只认铜币的,铜币在他们眼里,比金银好使,也是咄咄怪事。”

子寒从楼上看了下去,只见一个贾商模样的中年男人说着,说完,深深喝了一口酒浆,摇摇头,又开始讲到:“大家还不知道吧!听说我们的皇帝整天醉心于什么狗屁书字,完全不理朝政,将大权分于几个奸佞小人手里,弄得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铸钱的事肯定是他们几个狗娘养的出的馊主意,天煞了的。”说到这,伸长脖子问邻桌道:“你们听说过‘南方北宋’吗?”

领桌一个疤脸壮汉急问道:“什么南方北宋,细细说来听听?”

那人不紧不慢买了一个腔道:“你们竟然连‘南方北宋’都不知道啊!‘南方’就是当下南面以方腊为首的一帮绿林,扬言当今皇上被朝廷一些奸佞小人蒙蔽了双眼,要除恶扬善的。而‘北宋’,则是时下北面以宋江为首的一干好汉,正君侧,替天行道,还百姓天日的。”

疤脸接着道:“那感情好啊!那些狗娘养的,把我们害苦了,那日遇到他们,我也随着去。”

一桌的一个壮汉哈哈一笑道:“你以为他们的地盘是藏污纳垢的吗?你有何本事与他们为伍。”

疤脸一听这话,把桌上的粗碗酒使劲碎在地上,抡起身边的钢刀,要与他比个高低。商人顿时见状,慌忙按了一下疤脸的肩膀,说道:“好汉莫气,你们这里争个鸟用,还有不为你们知道的大事。”

疤脸哼了一声,坐了,便急问道:“什么大事?快快说将出来,好让大伙也长长见识。”

商人又是不紧不慢的道:“据细作探知,东北完颜氏已暗通西北夏国结成联袂,欲害我大宋疆土,那完颜氏觊觎我们久矣。又得知,我军边境数日不及金人,有宋国强人叛逆助之。而金人迟迟不肯大肆掠我中原,害怕者,唯‘江南七尊’及隐侠‘锁正罡’也。”

突然,又一桌一独眼壮汉轮起三尺钢戟,削了酒桌犄角道:“他奶奶的,欺我大宋无人,老子要生啖金人,剁了朝中那帮狗娘养的。”

此时,红纱女人按捺不住情绪道:“唉吆喂!这位爷啊,我客栈的桌儿凳儿的怎么惹你了,往他们身上撒气哩呀!先给老娘我添作新的可好?”一边说,一边袅娜着身段,飘到其桌前。独眼已是耷拉着哈喇瞄了一眼女人的高峰,笑眯眯的道:“几个钱财?悉数赔予可好?”红纱女人按了一下独眼的肩,凑近道:“一百折十铜钱!”

“啊!金的银的,如此金贵?”独眼将身一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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