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观后,故作惊愕状道:“黄大人怎么和当今万岁手笔不胜一二的?”皇帝笑而未答,只是吩咐一旁的王黼好生收了这画,与外界也传是寡人为之。王黼看了画上的“宣和殿御制并书”已然领会了意思,轻轻在小翠的耳际甩了一句:“你还未看出端倪,黄大人正是当今万岁啊!”
小翠一顿扑倒在地,深深叩着礼道:“妾身有眼无珠,不知万岁尊身,乱了礼数,肆意妄为,万望陛下恕罪!”皇帝转身走出阁门,说道:“免了,免了,起身吧,哈哈哈!‘已知全五德’,哈哈哈!”小翠听后像个乖巧的小兔子,尾随其后。听皇帝说什么“已知全五德”的,就紧问道:“陛下什么全五德啊!”皇帝回身拉了小翠的手道:“琴、棋、书、画、蕊珠儿也!”小翠领了意思,脸色红的紧,未再言语。
皇帝对着身边的王黼说:“朕前面有言在先,翠儿姑娘做得好了,朕有大的赏赐,你去和这里的老妈商议,看是否可以……”在王黼的耳边说了一些密言,王黼频频点着头应了诺。最后皇帝笑着甩了一句:“你的野雉,自己消受去吧,哈哈哈!”
王黼听后,浑身渗出冷汗,大气不敢出来,皇帝知道了王黼的窘况,便道:“不用顾虑,这是朕的旨意,你大胆的享用去吧!朕独有翠儿便好,你把朕领的正当其时,回头朕还要加赏于你的。”王黼听了这话,频频顿首笑着领了谢,知趣的转身出门办自己的事去了。
皇帝和翠儿独处一室,便叫翠儿演些曲艺来,那翠儿起首弹了琵琶,演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的靡靡之音,皇帝如痴如醉的赏听着,不烦再叙。
且说子寒自小翠去后,被独一人留在她的闺阁喝着酒,心情甚是烦闷,阁中来回踱着步。突然有四名壮汉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高声叫道:“小翠姑娘见公子一人无人陪酒,特意叫了我们四人前来相陪。这边有我们楼上等的眉寿酒,可否和公子一起畅饮一番?”
子寒听后,知道是小翠姑娘的安排,便未有戒心,拉了四个人一起喝酒。四个人见子寒先前已有醉意,只顾劝他使劲喝着,他们把酒顺手倒在角落,眉寿酒中早已下了蒙药的。少许,子寒便歪在桌上不省人事了,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一起抬着子寒的躯壳欲要走去。
这时那妈妈推门走了进来,见状言道:“这不知死活的倔犟穷鬼,都自己这样了,还扬言要夺取我的小翠,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操形,哼!让你知道我西域双娇的手段。”骂完,走到为首的一个男子的耳旁,密言安顿了许多后,他们便把子寒抬了出楼门而去。
是夜,秋雨寒横,风叶兮兮,人心早已入睡。四个男子摸黑将子寒装上一辆马车,赶着出城门而去。路上,马车内听到一男子说道:“西域的蒙药好是厉害,足足可以使人半月不能醒来。”
“岂不是要将人活活饿死吗?”一个人问道。
“不要紧的,半月后人会自动醒来的。”一个人答道。
马车内他们闲自吃着东西,相互取闹谈笑地赶着路,足足走了近七八天的样子。
一天夜里,天上突然狂风骤起,大雨倾盆,驾马嘶鸣着不肯前进,那赶车的马夫使劲扬了一鞭,驾马猛的扬起前蹄向前冲了出去,行不到数步,马车被路上一块大石阻了一下车辙,顿时车子整身飞了起来,连马带人一起甩到路边的崖下去了,那崖约莫有数十仗之深,固然都是粉身碎骨了。
大雨肆掠的继续下着,秋寒裹着黑夜,没有任何天日的迹象,冷风不止,撕落层层黄叶满地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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