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那针扎下去也就罢了,但那是他弟弟,在家一直作为他仆人存在的家人,他当初能逃走全靠弟弟,如果这次也还得靠弟弟的话,那他这个哥哥也太废物点了吧。

“算了,明天再说,先睡觉。反正弟弟是不能动的,我可是一个知恩图报,三观超正的人诶。”对了,在母亲的绝对控制与宠溺下,自己是怎么将原本错误的三观慢慢的掰…回来…的?

来不及思考完这个问题,李鸿行已经陷入沉睡。

——

自己打开了门,接过憔悴的女人递过来的牛奶一饮而尽。

关上门他便关了灯,躺上床,伪装出平稳的呼吸声,等到门口女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无声地抠嗓子眼,努力让自己把喝下的带安眠药的牛奶吐在枕头上,趴在地上看门缝外女人房间的房间是否关灯。蹑手蹑脚地抱着两件叠好的衣服跑到弟弟的房间。

“快过来帮忙。”

“好的,需要我帮您干什么?”

“小点声,穿上这件外套,向着城东的方向跑,还有这个。”他粗暴从另一件衣服上揪下两颗在黑暗中闪着红光的扣子:“拿着,跑一会儿就把它扔了,随便你是分两次扔还是一次全扔了”

“是。”孩子谦卑的弯下腰。

“那就快滚。”他不耐烦的挥挥手。

轰隆——

窗外雷光闪过,照亮了床上那张冷漠到极致的脸。

……

天亮后,李鸿行终于被闹钟叫醒:“奇怪,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晚?”

“心情意外的好啊,是因为要见到久别重逢的家人还是昨晚做了个好梦?”回忆着梦境的碎片,好像是一个关于自由的梦。

嗯,确实是一个好梦。而且是他已经实现了的梦。

翻身下床。正欲行动。他突然僵在了原地:自己对弟弟的态度是恩人,久别重逢的家人,那弟弟对自己呢?是害怕还是仇视?会恨自己是撕开全家人和平的元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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