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姝并未被带到廷尉,而是被带到了厂卫。徐玉姝也感到了一丝不安。
骡车停了下来,“夫人,请您下车。”
完璧拨弄了一下帘子,徐玉姝用余光扫了一眼,“明明是去廷尉,怎么来厂卫了?”
锦衣卫道:“夫人,恐怕今日您闹这一出得厂卫来审了。”
“你们厂卫审?是不是那个没根的东西的出的主意?”此话一出,都知道是在骂王箴。
远处传来了“哈哈”的笑声,王箴右手背后左手转动着他的两个铁球来“接驾”。
“王夫人果真别来无恙啊!”王箴笑道。
徐玉姝话里带刺:“这些年了,王公公您终于把你那尖声细语的毛病改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青楼妓女叫哑了嗓子。”
王箴并没有被她的话激怒,直奔主题:“王夫人,您看您是自己下来呢?还是本官亲自叫人接你下来。”
“哦?你可有皇上的旨意?本夫人乃太原王氏正一品贵夫人,启是你个阉人能碰的!”
王箴从自己腰上拿出了皇上赐的“先斩后奏”金牌令箭,举到窗边,“夫人,这是皇上赐的,你若不自己下来,那本官就亲自接您了。”
完璧拨开帘子,徐玉姝一扫,看来这王箴是来针对她的。王箴对一旁的锦衣卫使了使眼色,两个锦衣卫就冲了上去,完璧阻挡着他们:“你们干什么!不许动我们夫人!”
“太后驾到!”——远处传来了太监的御传声。
慕容太后一身暗赤黑色长袍,肩上披着黑色狐狸皮,手上拿着一串玛瑙佛珠,神气扬扬的走了过来。
“给皇太后请安。”
“王箴,你倒是厉害啊!皇上给你个鸡毛你就当令箭?”慕容太后并没让王箴起身,一来就怼他。
芳竹过去接驾扶出徐玉姝,一下骡车徐玉姝就跑到慕容太后面前哭了起来:“姑姥,姝儿委屈啊!”
慕容太后拿帕子给她擦拭了泪水,抚摸她那结白细嫩的脸庞,轻声细语安抚:“孩子别怕,有哀家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慕容太后转身问:“王箴,今日之事哀家已经知晓。明明是那个男丁喝醉酒先对王夫人的骡车无力,告诫他他也不走,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在场的人都懂,慕容太后这是要维护徐玉姝,明摆着做好了功夫,想把黑的说成白的。
“回太后娘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多百姓都看到了,您还这般为王夫人说情。只是您给臣说没什么用,要您给皇上说才有用!”
芳竹上前插道:“放肆!敢拿皇上压太后!王箴你只是个宦官!太后与皇上母子情深,启是你能三言两语想挑拨就挑拨的吗?”
王箴一笑:“芳竹姑姑怎么这么动怒?本官只是说了句实情而已。如果皇上真在乎母子情深,何必给本官金牌令箭呢?”王箴也不想退让,他自皇上打小就一直陪着皇上,论皇上的信任与情深,这太后真不如他。
“那好,你要带徐玉姝进去,那就先把哀家带进去审问用刑!”
“臣不敢。”
慕容太后拍了拍肩披上的狐毛,背对着他:“你不敢?哀家看你敢的多了去了!”慕容太后又转回身去,眼里透着锋利,像有他把柄一样:“哀家早就知道你在京城郊外有一座小庄园,里面藏着各种娇妻美眷,还有你那贪污的几前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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