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沁雪一早便起床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也把早饭准备好了,收拾妥当。她便往永安街的一条巷子里走过去,走了约摸一刻钟便到了。

这是位于承于巷路口最显眼的医馆,好安堂,牌匾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印入眼帘。

邵沁雪一进好安堂,也是一阵麻溜的打扫一遍。轻车熟路的整理着柜子上的各种药材,这里可是她做工的第五年。

她阿爹生前就是一名医术精湛的大夫,自幼跟着他阿爹后面学习,加上遗传和天资聪慧,不到十岁那会儿都已经学会给头痛脑热的人抓抓药。

过了一会儿,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从后堂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老人虽然年迈六十,但手脚还是十分敏捷,走起路来一点儿不比年轻男子逊多少。

脸上的皮肤也比同龄老人看上去年轻个至少五六岁,按沁雪的话来说,她这个李爷爷一定是偷偷吃了什么神丹妙药才会保养的这么好。

时常拉着李爷爷一阵盘问,惹得李爷爷一阵好笑。

李爷爷见趴在桌子上虽手拿一本医书但眼睛明显在发呆的沁雪,走到她跟前,十分慈祥的关心问道:

“怎么了?小邵,一大早的发什么呆,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事了?”

邵沁雪闻声,把手上的医书放下,李爷爷什么时候出来了,都走到她跟前了朝她说话才发觉。想来定是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昏沉沉的,她挠了挠小脑袋,呵呵一笑说道:

“没有呢,李爷爷,是昨晚没怎么睡好而已。”

对于昨晚的事她只字不提,毕竟也不是什么开心之事值得与李爷爷分享。

李爷爷看破不说破,对于沁雪的大婶他自然听说过。

那个泼辣凶悍的妇人,说话难听,没少给沁雪添堵,沁雪在那个家里的遭遇,也是让他这个老爷子一顿心疼。

但毕竟是人家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足。

“哎呀!糟糕,忘了今儿我那小曾孙过一岁生辰,前几日家里就差人来传话了,让我今儿一早就回去,咋滴把这事给忘了。”

李爷爷刚一屁股坐下,又想起如此重要的事,拍了拍大腿,麻溜的站了起来。

这老了记性可真不太好了,才几日就把这大事给差点忘了。这要是没回去,他那一大家子又该轮番给他上课了,他们早就不想他再当大夫了,而是这么大年纪了该在家里享享清福了。

可是他人老心不老,再说行医几十年了,不说救死扶伤,倒是让他每天有事做,也是一桩开心的事。

邵沁雪见状,连忙说道:“啊?李爷爷您准是忙糊涂了吧,这么大的事您还差点忘了,我看这时辰还早,我去前边给您叫拦个马车。”

说罢,她从大堂长型柜子里走了出来,正要移步出门。

“嗨,别急丫头,”邵沁雪听李爷爷叫住她,连忙收住脚步,惊讶的看着他。

“往常我有事不在,你就去山上采药。这样,今儿,你就学会独当一面。来人有病治病,实在疑难杂症的等着我回来,大概也就酉时差不多便回来了。如遇到患者伤情比较紧急的,你呢就赶紧去川子巷张大夫那把他给请来援助,那老家伙跟我也是忘年之交,保准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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