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条程真表示理解，可他更想听后面的话。“那怎么解决？”
“你尝下这几个果子怎么样？”
程真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个黑色塑料袋，娄树林从袋子里拿出的橙子个头饱满，隔着皮就能感受到里面的果肉厚实。程真拿起一个，拨开皮，橙子皮上的油脂喷洒出来，一股清香就飘散在空气中。
“味道确实不错，稍微有些酸，但似乎更好吃了。而且汁水更足，个头比之前的还大一些。这个难道不是金山春橙？”程真似乎明白了娄树林想要干什么。
“不是，不过品质上比金山的货只能更好，不会更差。”当初同意农梦在网络上销售的时候，娄树林一直都说春橙如何如何好，从头到尾没提金山特产，就是想到了今天这种情况。
“不是金山的，那是哪里的货？”程真掰开手中的橙子，给其余三人各掰开四分之一，将剩下的橙子皮扔到桌上。
“程真，咱都不是外人，有些事情是行规。按照规矩，具体是哪里的货，你不能问，我也不能说。但今天你问了，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娄树林说这句话的时候，音调有点高，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的。程真注意到两旁坐着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你也不知道，娄总，那这橙子是？”程真看到其余三人接过橙子并没吃，还捏在手里。
“这袋橙子是这两位朋友带过来的，这位是陈禄，这位是孙杰。”陈禄和孙杰只是朝着程真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陆兴耀那么多客套话。
“既然是哪里的货不能说，那收货，打包，发货，这些事情怎么解决？”程真始终不紧不慢的语速，让人感受不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500万斤橙子，其实不算多。但集中到一个地方，必定会扰乱当地市场价格。所以我联系了五个大规模种植的产区的同行朋友。孙杰和陈禄是其中的两个，另外三个朋友离得远，就不赶过来了，通过电话沟通来整体推进。咱们这里遥控指挥五个前线一块收货，打包，发货。”
娄树林的这番话表明，他已经这么做了，目前只是通知程真，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程真心有不爽，但也没别的办法，毕竟除了娄树林，没有人能帮他们解决问题。
“那快递怎么办，五个地方发货？消费者一定会有投诉，买的金山的春橙，怎么就变成了其他地方发货？”程真只能用质问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个问题，陆哥已经解决了。对吧陆哥？”娄树林把话题转给了陆兴耀。
“程总，快递问题你就放心吧。昨晚树林给我打电话，我就把情况跟海通总部进行了通报。你们这种情况，早就有先例，大规模爆单，发不出货，车不够用，等等。这种问题的频发，让许多电商平台都吃过大亏。所以我们根据以往的经验，连夜制定了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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