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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牧城坐落在高山之上,而扶南王宫则在高山之巅,可以眺望南方大海,俯瞰这座半岛上最大的城池。
王宫里,灯火摇曳,数十名舞女有气无力的随着乐曲舞动着曼妙的身躯,上首王座上,一个年约三十许的男子,斜躺在美人怀中,目光呆滞的欣赏着歌舞
这一幕显得十分诡异,那欢动的乐曲也在这时显得有些低迷凄凉,侍女美人脸上全部是凄楚悲戚之色,没有半点悦色。
正在这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披甲的军士急匆匆闯进殿中。
“都滚下去”,上首王座里的中年男子终于回过神来,一脚踹翻面前的案桌,美酒佳肴洒落一地,目光狠戾的盯着那名失礼的军士。
“大、大王,北方汉人来了”,那名军士哆哆嗦嗦的说道。
“什么?汉人?”上首王座那人正是扶南国现任国王憍陈如支婆跋摩,听得军士的话,憍陈如支婆跋摩一脸惊疑,“汉人远在天的北边,怎么会到这里?”
“不敢欺瞒大王,真是汉人,还会说我们吉蔑话,从南边海上来的,说是要见你”,军士也是面色惊慌的说道。
“带他上来”,支婆跋摩拧眉想了想便是挥手道,然后看看面前一片狼藉,便是怒吼道:“收拾干净,禁卫进来值守”,随后自顾自的说道:“不能叫汉人小看了”。
不多时,当前一人身躯修长,面容刚毅,身着黑色长袍,身后跟随三人,四人昂首挺胸大步进殿。
“大唐帝国,岭南道,泷州都督府,云际军府,统军陈集原,见过扶南国主”,为首那人正是泷州陈集原,打眼一看上首的扶南王,便是拱手行礼。
其身后一名面容黝黑的人听后立即用吉蔑语翻译。
“大唐帝国?”憍陈如支婆跋摩微微一愣,“听闻北方隋国内乱,难道隋国已经灭亡了?”
陈集原听后朗声大笑,“隋国倒行逆施,我大唐奉天承运,已取而代之”。
扶南国地处最西南,中间隔着真腊、林邑等国,还有驩州等蛮荒之地,距离交州尚有两千余里,对于华夏的消息并不详知,更何况憍陈如支婆跋摩只顾享乐,沉迷酒色,更是不曾关注。
只是前些年有所耳闻,遥远的北方汉人陷入内乱,那天边的富饶之地正打得不可开交,大唐立国,憍陈如支婆跋摩竟是还不知情。
听到陈集原的话,支婆跋摩着实惊到了,在他的印象里,那强大的隋国不可战胜,隋军一度灭亡林邑,威名尚在半岛上广为流传,尤其是隋将刘方用兵,十分铁血,从不仁慈,当年杀得林邑国血流成河,在其宗庙里刻碑纪功,尽管过去二十五年了,但吉蔑人对此记忆犹新。
“那你、将军到这里是为何事?”支婆跋摩咽咽唾沫,然后犹疑的问道。
“尔扶南国受我中原王朝册封,便是我大唐藩属国,今面临灭国之祸,大唐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陈集原义正辞严的正色说道。
“藩属国?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支婆跋摩神情一顿,随后眉头微皱,隐隐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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