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循:“他想拿我们生祭这些煞灵!”
昏暗的屋子里响起滚动声,吴越的头颅沿着墙角咕噜噜的滚到了洞口,还没等它钻出来,一只手臂按住了他,将它抛了回去
咚的一声闷响,仅剩的一个眼球也被撞成了水浆,它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乱撞
“郑娇娇!你这贱人,老子真悔当初没把你挫骨扬灰!死了不去投胎,非得报复老子!”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激烈的肉浆拍打声,李富贵看不见,便问:“什么情况?郑娇娇是谁?”
楚子循额间已冒出了细密的汗,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你忘了,阿善口中的娇娇姐,也就是吴越的右手,在阻止吴越出来。”
“那其他煞灵,都是生前遭受过吴越迫害的?有没有一种可能,让他们集合起来,把吴越彻底解决了?”
楚子循喉头涌上一阵腥甜:“没有用,煞灵是没有神智的,他们阻止吴越,纯粹是为了要抢夺你我的身体。”
李富贵啐了一口:“那就别管其他人了,这吴家堡里助纣为虐之徒,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陪葬吧!”
门外吴宗奇还在不停的指使仆役搬来东西挡门,突然一声巨响,大门支离破碎,一股黑影朝他脑门直窜而来,他瞪大了眼,那半长不短的匕首刀尖立在他眉心一寸之外!
李富贵拖着楚子循跑了出来,恨铁不成钢的吼:“你这废物!杀啊!”
嘤嘤剑不停的发出争鸣声,却怎么也没有再往吴宗奇面门进一步。
吴宗奇小心翼翼的偏了偏头,那刀尖也随之移动,却未再进一分,吴宗奇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祠堂里便传出了吴越撕心裂肺的嚎叫
“爹!救我!”
吴宗奇大着胆子走了两步,察觉到这匕首似乎威胁不了自己的性命,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把他们抓起来!”
乌泱泱的人群朝着两人涌来,李富贵搀着楚子循,面对四面八方的进攻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楚子循消耗了太多能量,已是精疲力竭,要不是李富贵撑着,恐怕他连站立都困难
“富贵姑娘,你先走!”
眼看着李富贵一言不发,单凭一只手奋力抵抗,他深知如今的自己是个累赘,再这样下去谁都跑不了!
李富贵突然感觉右手的力道一松,楚子循竟然脱离了自己!
她甚至来不及拉他,便被人群冲开,一路被逼到墙角,不知是谁用铁锹朝她耳侧重击了一下,她顿时一阵眩晕,迷迷糊糊中,一道黑影从她面前掠过,挡住了第二击
火花四溢间,嘤嘤剑迸发出耀眼光芒,将周围铁器震的粉碎
李富贵立刻打起精神,一把握住嘤嘤剑:“想不到你还有点用处!”
她眼中杀意四起,视周围生命已是尘灰,凝气于胸,结力于腕:“太苍剑法第三式!百来无回!”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李富贵:?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脚下,整个吴家堡被尽收眼底,而嘤嘤剑还不停的在向上飞升
“有没有搞错啊!你这破剑放我下去啊!”
李富贵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悬在了黑夜中,周围群山环绕,毕县成了一片缩影,周围寂静的可怕,偶尔有飞鸟路过,传来阵阵鸣叫……
她回过神来,死命的拽着嘤嘤剑:“你这破剑是不是疯了!快带我下去啊!楚子循还在里面!”
嘤嘤剑就向长在了天上一样,任凭李富贵生拉硬拽,它都分毫未动。
“到底谁是主人啊?你要死啊!我要你何用?我要你有何用啊!”
李富贵崩溃了,她原本想着,哪怕摔死了也罢,这破剑要在天上待着就让它待着吧,谁知就算她松手了,这剑也没从她手心脱出
她算是明白了,不是她握着剑,而是这剑握着她……
现在,她相信这剑不是凡物了……
“喂,如果你想回天上去,我不拦着你,但你能不能放了我,我朋友还没脱离虎口呢……”
她尝试着和它讲道理,甚至开始道歉:“之前是我不对,老是说你没用,不尊重你神兵利器的身份,我知道错了,你堂堂千年玄铁大人有大量,不至于和我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吧?”
嘤嘤剑闪了闪光,李富贵灵光一现,看来有戏!
“像您这样的神器,怎能为我驱使,干那些杀人见血的事呢?应当是我为您当牛做马,伏膝效劳才是,您放我下去,我找桑桑借钱,给您买块柔软丝绸,再来一壶精制桐油,好好的给您擦拭保养一下?”
嘤嘤剑连续闪光,仿佛欢呼雀跃一样,慢慢的开始下降,李富贵松了口气
一直到了客栈屋顶,李富贵终于掌握了控制权,轻抚剑身连声夸赞:“好剑好剑。”
她翻身一跃,从窗口进入屋内,转手把嘤嘤剑扔了出去
“我去你的!”
她使了十分力气,这足以把地面砸出个窟窿的力道,她就不信它还能有个剑样!
“倒反天罡了你还。”李富贵拍拍手,随手文明关窗,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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