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倒是不错。”那名为海婷的绿衣姑娘摸了摸大牛的腰间长短两柄佩刀,不由得欣喜道。
“别乱碰!”大牛呵斥道。
海婷转头一瞪眼,“都阶下囚了还管这么宽?我拿你刀怎么了?我还要用这朴刀劈柴,除草,挖人尸骨,你管得着吗?”
听着绿衣海婷如此说,大牛只心不甘情不愿地闷哼一声。
若是早知如此,大牛情愿方才拼死一搏。
黑布套头,白展堂跟大牛此刻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两只小蚂蚱,由海婷牵着绳索,两人不知道跟着走了多久,终于能坐下来休息片刻。
头套一摘,只见白展堂和大牛身处一处暗不见天日的山中牢房。
黑暗中,牢房四周不见半点光亮,还是大牛随手掏出一个火折子,照在墙壁上。
只见不知何人,用石子划石墙,留下了一首打油诗。
“被俘三余载,夜夜露水忙。青牛紫皮蟒,辱我丧天良。”
留下这首打油诗的前辈并未留下名字和落款,但白展堂能从火光中看出,这前几个字还算是苍劲有力,后面的字迹则越写力道越浅,想来是体力不济吧。
白展堂还未来得及看清周围全貌,就着火光,忽然出现了一个干瘦如骷髅的鬼影。
“哎呀妈呀!啥玩意吓我一跳!”白展堂说着从袖口甩出枯剑,就要使出一套春秋剑法。
“别动手,别动手。好汉饶命!”只见方才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干瘦家伙从嘴角挤出一个惨淡笑容道,“我也是被关在关在这儿的。”
“诶呀,你这咋成这样了?”白展堂挨着那人坐下,说着递上了一个烙饼。
那人登时没命似的啃着,顿时哭得像是村里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似的,“他们青牛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来这儿半年了,本来是经过山林要去当差的读书人,谁知道那青牛庄庄主看我生得白净,就把我拉回来当了压寨夫君,我家中还有妻儿,哪能干这种事情,我就不同意,没想到这青牛庄庄主她也不强求,把我拉出去几次,之后就把我整天关在这儿,每天给一口粟米粥,吃不饱穿不暖。”
“啊?这什么人啊!”
听白展堂如此评价,那读书人也来了劲,“倒也不全是如此,那些懂得逢迎的,出去是大鱼大肉还行动自由!”
白展堂顿时恍然大悟,看来这锦袍妇人也是个看脸的。
若是早知如此,白展堂就该出门前多背上几个面具,只可惜,自己带出来的那张面具被飞贼帮的尤盈给毁了,不然哪会沦落到被女匪头子绑上山的境地?
听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读书人哭诉,白展堂看向一旁的大牛。
“白兄弟,你看我作甚?”大牛被白展堂看得直发慌。
白展堂满脸堆笑道,“大牛兄弟,我至今尚未娶亲,再加上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白兄弟,你这话不对,那我也没娶亲啊!”
不多时,石门一开,绿衣姑娘海婷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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