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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四重无多路,手持一刀可问天。“

一路突破三重山、四重山,到了第五重的时候,站定了二十余人,将熊韶鸣团团围住。

这二十多个似乎是山中精锐,比起之前的粗鄙武人,这些人的站位显然是井然有序,甚至还摆出了一个阵法。

二十多个人严阵以待,熊韶鸣的小脸上却看不出喜悲,只起手摆出《衡山剑法》中的泉鸣芙蓉之势,对着二十多个壮汉扬了扬下巴,淡然道,“来吧。”

刀光剑影间,少年身形极快,撑杆而跃,左脚踏在一人肩上,右脚轻踹在一人手臂上,二十多人即便是齐举刀剑,这少年依然身轻如燕,如入无人之境。

“泉鸣芙蓉!”一刀破风而出,刀势如寒冬腊月遇小泉叮咚,环首刀与其他刀剑碰撞时极为动听,声声入耳,刀刀见血。

一招下去,二十多人能站起身再与之再战的,只剩十人。

“天柱云气。”熊韶鸣起手扬刀。

刀锋闪着冰冷光芒,虽有血染刀身,却不减其锋利。

一刀下去,适逢天降骤雨,刀身飞起时,那剩下十人只觉得水花四溅,再看时,却是寒芒一闪,再无抵抗之力。

“五重山破!!!”山腰小喽啰急报。

张子布继续放声高歌。

“五重山门半山腰,我有一刀可开山。”

熊韶鸣一路杀到六重七重山门,山上的那些家伙早已闻风丧胆,不似之前那般勇武,仅凭着一道山涧水帘作为地势优势,从山坳处搬石头往下砸去。

白展堂和大牛两人倒尚能随意应付,这一路放声高歌的张昭此时却不能轻易应对了。

熊韶鸣见一块大石头自山坳落下,顿时回身,以一招鹤翔紫盖,将巨石一分为二,这才没伤了张子布。

“始终抵挡不是办法,还是得断了源头。”大牛开口说道。

熊韶鸣点头,自半山腰平台处回身跑了五十米,而后猛地俯冲上前,如灵猿上山一般,孤身打进山坳中。

只见方才还是从山坳中扔的石头,转眼就变成了从山坳中往下扔人。

只是刚才熊韶鸣还是被扔的那一个,如今,他才是始作俑者。

转头见张公由白展堂和大牛搀扶着上山,这山涧形成的水帘极容易踏湿张公鞋袜,索性直接抽到引水,一刀下去,将山石砍乱,水流方向引向别处,恰好冲刷在方才负伤倒地的小喽啰们身上。

半山上的小喽啰顿时各自叫苦不迭。

“六重山远七重险,涧水随雨洗山人。”

张子布显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仍然放声高歌道。

第八重山,前来迎战的是一个手持双斧的人。

这人生了一张赤面,张嘴的时候一口黄牙,似笑非笑的面孔看起来有几分瘆人。

“此地开山以来,我便在此,山上易主,却从未换人,山中山民尊我为霍山神。”那男子生的魁梧,面容如同山鬼一般。

“第八重山,别有别人,你若能将我打败,我便放你上去,给你一个插旗立威的机会,你若打不过我,就将人头留下,从此江湖少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后辈,虽说你如此年轻就有庞大气势,小小年纪就要命丧于此,着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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