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王鲤又将希夷别院抛出,入内暂住。
动身之前,王鲤与小猫大狗叮嘱。
“悦儿,分身化影是个好神通,你分个小猫,带上我的身份令牌返回蜀山,替我看看眼下及将来的情况,六个月后我醒来后会立刻回去,你便在中途和我说个具体,免得回去后一无所知。”
小猫点头。
王鲤又看旺财:“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总是突然消失不见,但接下来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乱跑,你得保护好我,我可不希望自己回来的时候只剩元神,不见肉身。”
旺财咧了咧嘴,继而点头:“汪!”
“这一次,怎么说我也要和他见一面,省的将来看到了却不认识,徒增笑话。你别这么看我,我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就算我想,他也不会同意不是?”
旺财这才放心地笑了。
小猫此时口吐人言:“公子,您何不返回蜀山再动,如此更为安全?”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此前诸事,外门于我多有议论,若我回返,说不得会有人来找我,而我也应当有些表示,但那样做在我看来着实平白无故地浪费时间。如果有人出言不逊,我动或不动,皆有不利。我知道内门肯定不缺支持我的人,但那样一来也有可能激化内外门矛盾,殊为不美。倒不如等到半年之后,天庭之试开始,不管他们心中是有怨也好,有恨也罢,一应上台解决。”
小猫恍然:“公子聪慧。”
“好了,我这便回房开始,你们自由活动吧。”
“望公子一路顺风!”
“汪!”
回房,王鲤取出蝉蜕。
这是第三次。
但,与哪吒和悟空不同的是,蝉蜕背后的金蝉子、唐僧或旃檀功德佛,已经死了。
调整心绪,元神清静。
蝉蜕通神,时空易转。
虚虚冥冥混沌,清清灵灵长河。
运起太清祖师所赠之法,王鲤在时空长河内看到了一条模模湖湖的痕迹。
其中不断有各种画面一闪即逝,有六翅金蝉,有凶恶人身,有黄袍太子,也有袈裟覆身,还有佛光自成。
从内心来说,王鲤最属意的自然是六翅金蝉。
那段时间里,绝大部分都代表着天地开辟之后的洪荒,不知有多少精彩玄奇。
但洪荒对王鲤来说还太危险,一个个生灵也都太过强大,很难针对王鲤现在的修为境界起到磨炼作用。
今日不能,往后再去就是。
目光锁定那个披着袈裟的凡人和尚画面,王鲤暂时无法确定具体的时间节点,便无法控制那些画面的闪动更迭。于是,看着唐僧又一次出现,剑灵当即飞快地撞了进去!
……
洋洋光浸月,浩浩影浮天。
星幕璀璨,太阴澄明。
大河滔滔,汹浪千层。
只听得石头落水,咕都一声,煞是沉闷。
顿时,河边那人蹦跳着转过身来,黑脸短毛,长嘴大耳,的确是个猪头,袒胸露乳,腹部圆滚,倒也合衬。
他面带惊讶地大声呼喊:“师父!这河水定然极深呐!过不得啊!”
接着,又见一朵云升起,不时便返。
熟悉的猴子站在他面前,抓耳挠腮地说:“师父,这河怕是有数百里宽,真去不得。”
话落,一猴一猪便看着他,等待回复。
王鲤来得匆匆,此时轻轻吸了口气,眼帘微垂,顿时看到合十在胸口的手掌。
皮肤白净,细腻嫩滑,哪儿像是经历了好些个寒暑居无定所的游僧,倒似个日日清闲的富家子弟。
只不过这一身肉,真能长生不老?
王鲤表示怀疑。
“师父,您倒是给拿个主意,现在您还发什么呆呀?”
王鲤回神,抬头望去,猪脑袋很是惹眼。
没有电视里那么拟人化,更不如家猪那般憨厚甚至可爱,而是野猪一般狂放,猪妖一等凶悍,鬃毛硬短,獠牙突出。
一眼就能辨出这是猪,同时你也一定能看出它很凶,凶得也许可以一嘴把你拱死。
王鲤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悟能·八戒·天蓬元帅很快就被他看得有些慌慌。
他也不顾面皮,直接低头:“师父,是我说错话了。”
一旁的猴子见状,心里顿时感觉有些奇怪,目光不禁在唐僧和八戒身上来回,光芒闪烁不定。
王鲤瞥了眼猴子,对方立马眨了眨眼,一副等候吩咐的模样。
最后,他看向一旁的沙僧。
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
不黑不青的蓝靛脸上偏偏带着几分纯真,颈间佛珠颗颗大如拳头。
四人组里,他反而是身材最高的那个。
哦不对……
王鲤看向白龙马,它正在啃草。
龙马也只能低头吃草,真是造孽。
一番巡视过后,王鲤发现还真就只有自己是最清秀的那个。
虽然以往他和谁在一起都是最靓仔的那个,但眼下的对比实在是太过强烈了些。
三个徒弟一起盯着自己,王鲤站起身来,轻轻抖了抖僧袍上的褶皱,旋即径直走向河岸。
徒弟们立刻紧跟上去,八戒更是小跑几步陪在他身边,搀着他的手臂,伸出长嘴献殷勤:“师父,可不敢靠得太近,危险!”
王鲤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猪耳朵,手感还可以。
八戒当即愣住。
猴子和沙僧也呆了呆,目光对视,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惊异。
王鲤转身拨开草丛,一座人高的石碑展露。
通天河】三个大字。
“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十个小字。
八戒凑上前来一看,顿时惊道:“诶,师父,原来此地是通天河,竟有八百里宽,这还如何能渡?”
身后,孙悟空不知何时眼童中亮起金光,盯着王鲤的后背看了又看,却始终没发现什么异常,一张毛脸满是疑惑不解。
沙僧看到大师兄的行为,也未阻拦,而是静静等待。
少顷,悟空冲他摇了摇头,沙僧这才松了口气,跟着也赶步上前,说:“师父,二师兄说得对啊。此时夜色已降,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日再想渡河之事。”
王鲤还没开口,猴子也跳了上来。
“师父,俺老孙方才看到不远处有些人家,不妨先去借宿,也可化些斋饭。”
三人各自说完,又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王鲤笑了笑,转头看着宽阔流波的通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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