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过去。
那夜白柔完全没有睡着,因为即使她闭上眼睛也能够感觉到晏鹿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她。
偶尔她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近在迟尺。
那一夜白柔很是煎熬,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亮。
不过幸好晏鹿并没有留着她在这里洗漱,晏鹿还告诉白柔这两天她可以不必过来,在自己的宫殿里好好休息一下。
白柔自然没有完全听晏鹿的话,但因为与他相处太过压抑,她每次过来也没有待很久。
这两天她时常能够看见他蹲在齐宿的身体旁,就是这么看着他。
然后白柔来了,晏鹿就这么看着白柔。
白柔觉得晏鹿大抵是疯魔了。
他看齐宿痛苦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报复欲,他看白柔则是为了满足自己一直以来内心的空虚。
白柔已经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必需品。
这两天白柔也没有完全闲着,她去找了晁灵,让晁灵和北明川出去转转,美名其曰去散散心。
但其实她这是在保护晁灵和北明川,以他们俩现在的实力来说,晏鹿要是发起疯来,他们拦不住还会因此受伤殒命。
白柔也知道晁灵的性子,她如此重情重义,定然不会不管自己的事情,所以她得先把晁灵和北明川摘出来。
他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就让他们去过自己幸福的小日子吧。
这件事与他们无关,白柔也决定要承担一切。
无论晏鹿想做什么,她都会和他耗到底。
晁灵和北明川离开后,算算日子,白柔知道离醉快回来了。
但晏鹿没有一点想从离淼淼身体里离开的意思,这让白柔很是心焦。
晚上,白柔轻手轻脚来到了晏鹿的房间。
她发现晏鹿似乎睡着了,离淼淼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就那么缩在宽大的床榻上。
乍一看,还有几分可怜。
当然,白柔可怜的是被晏鹿霸占了身躯的离淼淼,可不是晏鹿。
白柔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那个房间里有齐宿和晏鹿的身躯。
晏鹿一早就将这两副身体放在了一张床榻上。
白柔来到齐宿跟前,虽然齐宿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白柔知道他是有意识的。
他只是太痛了,反反复复地苏醒再痛晕过去,周而复始。
白柔伸出手抚上了齐宿的脸庞,心里忍不住泛起悲痛。
她出声宽慰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别害怕,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的,你别怕。”
齐宿感应到了白柔的抚摸,身体动弹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应白柔。
齐宿没有了眼睛,嘴巴也被缝了起来,上面的线已经和肉长成了一起,白柔每次看见后,都会觉得惨不忍睹。
白柔的手贴在了齐宿的额头上,手中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希望这样能够减少一点齐宿所受的痛楚吧。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吱呀一声,在寂静如水的夜里格外刺耳。
白柔的手立刻收了回来,转头果然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
只不过夜里很黑,白柔只能看见黑漆漆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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