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的?没了?没了?!
抵焉姓常!悬羹顿时心梗了一下,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糊了一般,糊得死死的。难受的不行。她心情一直劝告着自己:“姓常的多了去。不可能是抵焉!不可能……”
她鼻子酸酸的,仿佛被十年老醋灌过了一样。倒底还是抵不过事实……
“呦,小美人儿怎么哭了?你没上那个常抵焉勇敢,哈哈哈——”他一拍大腿笑了出来,此时正好的刮了悬羹逆鳞。
混蛋!悬羹一口咬了上去,双手的指甲刺进他小腿的皮肉中,死死地抓着不松手。那个男人摔倒在地,双腿狂蹬却仍然踢不掉如疯狗一般拼死报复的悬羹。
在她眼里,她只有抵焉,她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能留下来就来因为对抵焉的念。但现在若是去追她,应当是来得及的。
悬羹感觉自己嘴里一片腥味,她想吐,她好像疯了——反正她清醒的时候,她一切安好。那些家丁像死尸一般躺在地上。而那个男人又缩在角落,一动不动。腿上的伤口几乎与衣服粘在一起。白尘拿着剑指着他。
叶溯朝呢?
悬羹抬头,见叶溯朝脸色脸色阴沉的站在墙边,一言不发。
“你们怎么了?我……”
叶溯朝绞着一缕发丝,半响发声道:“抱歉。我的错。”
悬羹不知她是在和谁说话,下意识的看着白尘,但他眼神并恼怒,反倒是有些怜悯的看着她。
上司和下属吵架了?
悬羹有点不敢发声,只是垂头看了看指甲又随手擦了擦嘴角。
“倒底怎么了?”
叶溯朝道:“会给你明白的。”
白尘在他伤口外轻划几下,从未受到皮肉之苦又娇生惯养长大的坊主儿子自然扑了起来,活脱脱像个疯子。
“抵焉呢。”
“抵押?什么抵押!”
悬羹心中一阵酸痛,她喊道:“抵焉!常家抵焉!”
那个坊主儿子寻思几秒,结结巴巴回道:“已,已经没了。扔坟儿堆儿里了,尸骨可能找不到了。”
扔乱坟堆里了,尸骨无存。她的挚爱最终不得安息。终无栖身之地。
“乱坟堆……乱坟堆在哪?”
他双手合十似是恳求般劝道:“姑娘,别去了!已经被一起烧了!我家仙师说了,红衣服死的,那得成厉鬼!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让她祸害我全家!”
悬羹此时基本上算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心中与脑中也只回荡着“抵焉没了”四个字。这是她在折磨她自己。
她忽然连哭都不会了,也不像以前那祥泪流满面的难过,可胸口还是像有东西堵住一般难受。
叶溯朝也不说话,她不知道能安慰她什么,自己还有一堆事没有搞完。
“你在那边碰到僵尸了吗?”叶溯朝回头询问。
“有。也抓住了。让迁猊部下带走了,我确保他们平安回了牧凝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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