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羹绞着帕子:“水不可能把我的头冲掉。”

“所以你当然不是。”

悬羹摸了摸伤口缝合处,随即似是玩笑话:“你缝的真好。如果我有钱请您帮我整个月季吧,她很爱月季。”

“我许诺她,出嫁之日,我会让最好的师傅在你嫁衣上绣月季花,让你风风光光的进我家……”

“可这种婚姻,又怎么会风风光光。”悬羮又拢了拢衣服,十分畏惧严寒。

“哈哈,反正老大我允了。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在我的地盘守我的规矩。”

叶溯朝整了整袖子,又递给她一个橘子:“今天没带糖,下次多给你点。”

“谢了,但我更爱喝酒。她爱吃,我给她留着。”

悬羮又问:“那以后,我们跟着你?”

叶溯朝似是无意般甩给她一个怜惜的眼神:“不一定,反正就这两边。假如但你碰上了什么我会第一时间去川界帮你。”

“川界不安全吗?”

叶溯朝随便撩了撩乌发:“他川界与忘川比起来,与其说是一个让他们安居乐业的地方,更像是一个议事的朝堂皇城。而忘川更像是一个平安辉煌的城市吧。”

她轻贬了一下忘川,悬羹又问:“那很严肃吗?”

“你又不与他们议朝政,怕什么。”

见悬羹松了口气,她才放了心。尘挽墨和叶荑枝究竟是比她大多少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但如果悬羹愿意去川界将闻檀的事弄清楚那魔界的事就轻松多了……

“这事儿完了送你一坛我弟弟酿的戏翁醉,米酒。”

她望着面前灯火通明的鲫瑶阁,嘱咐着:“听好,一会儿我和她发生了什么口角都别出声。”

“哎呀!把门关上!晚儿上那么冷得天儿。”

正合我意。叶溯朝十分客气的将门关上,又走上前随手摆弄着桌上骰子:“您这布挺好看的。”

那老板娘本来悠哉悠哉的摆弄着头钗镯子,听闻此言,她起身,叶溯朝借着灯火看清了与留垢对骂的女人。

她打扮的甚是华丽,十指丹蔻,比叶溯朝高出一头,外披金纹薄纱,怎么都联想不到那些话全是她说的……

“看你不懂,给你便宜点。三银两拿了吧。”

“你这江南进的?”

她面容较好,柳眉三角眼,耳朵尖尖的,不似叶溯朝一类的鬼物尖耳,而是常人所见的尖耳。

“啧,别傻了。江南的三银两谁会卖给你,我就说你是外行。”

她翻了翻骰子,又道:“这个太艳了,给点素的。”

“你们这个年纪得怎么都爱素的。”

此店甚是华丽,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叶溯朝所说的白布蓝花料子。

“换个吧,我们这儿么有。你要得忒难找了!”

“像这样的就行,最好袖子长点,毕竟现在,手可珍贵呢。”

老板娘回头,只见叶溯朝拈着骰子,还晃了晃。

“我希望能够早点做完,袖子一定要长,您记清楚了。”

“姑娘手不错啊,喜欢玩骰子?”

老板娘走上前,满望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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