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她玩不通了,看起来挺简单的一木娃娃却轻而易举的让叶溯朝眉头紧锁。
叶溯朝抱来个小木盒,将盖子拿下后又将木偶轻轻放了进去,随即又用绒布轻轻盖了一层,最后又顺手折撕了一张纸糊在木盒表面。
齐妩安所赠。
她踮起脚尖将木盒放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回头便看见桑椹正满眼怨恨的看着她:“喵呜。”
“人家送我的。你要是莫名的把一层胭脂舔干净了怎么办?”
猫又懒洋洋的舔了舔爪子,半晌又跳下桌将她尘封已久的那盒胭脂叼了出来。
“什么啊!”叶溯朝将胭脂接过:“这都一百年前的了。以前看她们唱南戏的看的有趣,不过随手买来,只不过忘了用。你又从哪给我翻出来的?”
“我刚建忘川十多年时好像还买过口脂片——还是杏芟要我帮她看看哪个好看,最后就赠我了。”
她将胭脂放在一旁,挠了挠桑椹的下巴。
桑椹舔舔爪子,又戳了戳那盒胭脂,目光看向那个装木偶的盒子。
“我真的不会画啦。胭脂也不能吃啊。”叶溯朝尴尬的笑着又从木架上拿出几本薄书——都是魔界的。前祸今乱,叶溯朝边多多少少的要了解前朝所乱。
卞祭、下祭、时祭。叶溯朝在一张白纸上在时祭处用墨笔勾了勾,旁边批上“瑜宁”。她努力回想着笠寒所交代的一切。
如果说瑜碎美玉碎掉的意思,那瑜宁怕是宁静的美玉之意。
“璇、碎、宁。”如此说来,长少君卞祭应是很得老魔君喜爱。毕竟“璇”有美玉之意。
那这样一看,魔君还挺偏心的。三个女儿一美玉,一碎玉,一静玉。
叶溯朝在卞祭处写下“瑜璇”二字。又在瑜碎处补上“霫兰”二字。
瑜璇现归何处不知,而瑜宁似是在魔界为瑜碎效力。
叶溯朝忽然头痛欲裂,她摊在椅上,乌黑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向下滑去。叶溯朝顺手解开发带,小臂压着自己的眼睛,紧皱眉头。
她尽量放平“呼吸”,又撑着额头倒了半杯红茶。
茶已经凉了,但叶溯朝还是一饮而尽。她嚼着茶叶,手指甲十分自觉的一点点扣着桌子。
她收回又去霍霍胭脂的手,又想起了那本书
嘁,字不好看。
整就整吧清就清吧,这样顺流而下流到民间吓到小孩怎么办。
她又提起朱笔标注一下,圈写到这张纸满满的笔迹。
如果说瑜碎是像笠寒江寒川一般将卞祭的魔角砍了,随便找个地方丢了,那只能说是生死未卜。
叶溯朝又抽出一张纸,将所整理的思路又完完整整的抄了一遍。随即又抄到另一本薄册上。
她挠着猫打了个哈欠,桑椹是只夜猫子,而此时夜猫子都睡了,叶溯朝还没睡。
叶溯朝将东西整理好,又将送去川界的那份压在册下。
夜猫子睡迷糊了,扒拉着她的袖子不松手。
……
叶溯朝沉默半晌,还是把袖子抽了出来。
她将猫抱回窝,轻轻的帮它盖上被子后才倒在床上。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上方,莫名的想起了幼时。
幼时啊,真是一场苍天所定的罪孽。
叶溯朝依旧记得她与叶菀笙是怎样被铁链锁了九年,每多走一步就只能摔在坚硬的碎石上。
“多走了任何一步,必然会受到相应报应……因果么……”叶溯朝喃喃着遮着眼,只是小息一会,却昏昏沉沉的。
她有些闷的慌,背贴着墙却依旧一阵恶寒,她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天亮了。只有她留着的白玉灯还闪着灯火。
虽说眯了会,但眼皮还是酸痛的很。叶溯朝换了件衣起身坐至境前,随手将头发用丝带系上后才起身打算出门。
临走时,她还塞给桑椹一个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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