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驾雾不过两小时就能达渊城。
渊城处北,浑沌割据,此时怕是在于众神对付,不可开交。
他目不斜视略过,不吝啬一眼飞往松林。
松林此时哗哗瓢泼大雨,他起了个屏障,特别注意将身后将弃护住尽管他知道她淋不到雨。
手中加发夹上的花骨陶瓷,在微微似水波晃动。他心道不远了。
陶瓷扭动逐渐减弱,他又折回去一段,看身下绿林丛生,便知是有结界,重复结印三次,才将结界破了个小口,缩身进去了。
口子又自动合上,一如既往大雨淋漓,绿松常在。
玉忱捧起了这一小潭水岸的一把泥,揉搓了几分,施加了些法术,泥土活了似的躁动起来。
他心头一喜,不过笑容只在一瞬,他知道还差个东西。
捏了个决,地上硕然张开一个大口,不见其中颜色,像极了黑洞。
他纵身一跃,跳进了那无底洞。洞口倏地合上,将他吞了进去。
玉忱风衣翻飞,眼前豁然开朗。
脚下是一片灰蒙蒙的人头,正排着队上奈何桥。
土地淡黄阴沉,天空黢黑一片不见颜色,唯一能见的光,便是忘川河里散发微光的血黄。
大川横流,弱光集结,倒也勉强给这个不见天日的地府照了个亮。
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极少部分在人间,多数都浸在这忘川了,河里虫蛇满布、腥风铺面。
鬼、蛇、虫,像是拌在水里,搅和成一条蠕动的大川。
灵魂在地府很容易被吸引去往奈何桥,剑身里常今的灵魂蠢蠢欲动。
玉忱连忙加了个封印,摸了摸剑柄安抚道:“抱歉抱歉,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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