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带着五千精兵星夜兼程援驰雁门,顺着大道,一路经过临汾、楼烦,眼见着离雁门越来越近。他心潮翻涌,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独自一人带兵,大丈夫建功立业这一直是他的人生理想,身负着“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豪情壮志。
他一路打听到屯卫将军云定兴正在马邑城外驻扎,他二话没说,一路冲到营前,守卫士兵见一队人马袭来,忙挽弓搭箭,举枪迎敌。
李世民到营前,滚鞍下马,朗声道:“河东抚慰大使李渊之子李世民求见将军!”守兵听到后,赶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云定兴亲自迎了出来。
二人寒暄过后,进入中军大帐。帐内众人看唐国公派来个毛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不禁议论纷纷,暗暗讨论这唐国公身为人臣,在君主身陷囹圄之时,不思相救,反倒这般敷衍了事,难道真如传闻所言,要行悖逆之事,起兵造反不成。
李世民不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抱拳一礼道:“世民见过众位将军。世民奉家父之命帅精兵五千援驰雁门。”
有个人阴阳怪气地接口道:“哦!派你来,不知唐国公有没有嘱咐你乖乖听话呀!”众人听闻此言,顿时笑作一片。
李世民未做理会,云定兴一拍桌子怒斥道:“肃静!”帐中一时又安静下来。
“贤侄辛苦了,下去歇息吧。”云定兴对李世民这个看着如此稚嫩的小子也提不起兴趣,他正为破敌之策愁苦。
李世民却没动,反倒是上前一步,说道:“将军,世民有话要说。”云定兴眼前一亮,说道:“哦?可是贤侄来时,令尊有什么话,嘱咐你转达,令尊可是有什么退敌良策?”
李世民答道:“家父没有什么要世民转达的,不过世民有一计,想献给将军。”听此一说,云定兴目光又黯淡下来,旁边有个五短身材,胡子拉碴的人,轻蔑地说道:“你有?你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子,一上战场就尿裤子,你有什么良策,我等不说身经百战,那也是在战场摸爬滚打多年,尚无退敌良策,小子,你能有什么,简直是班门……弄刀!”
旁边一个高个子笑得前仰后合,说道:“说你没文化,你偏不服气,还自称儒将,什么班门弄刀,那是班门弄斧!”
云定兴没心情听他们打趣,对李世民说:“贤侄长途跋涉,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世民见有亲兵上前要将自己请出去,忙道:“将军且慢,听世民一言。世民虽然没上过战场,但是自幼熟读兵书,这几日也日日点灯熬油,研究当前形势,同家父也商量过,既然将军眼前尚无退敌之策,何妨先听世民一言,若是将军觉得不妥,再否定不迟。”
云定兴见他虽然年轻,但是双目炯炯有神,挺胸抬头,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思及此时处境,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就说说吧。”
李世民移步到沙盘前,对当前的形势分析一番,云定兴听着倒是也颇有一番见地。刚刚那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听得不耐烦,说道:“你说了半天,不是还是半点胜算也没有,我看呀,要什么良策,打就完事,老子和他拼了!”
李世民说道:“将军稍安勿躁。当今局势虽然敌强我弱,但是并非全无破解之法,为今之计,我们要里应外合,方可破解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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