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城下,两方大军枕戈待旦,随着阎柔的喊声,终于在鲜卑军中掀起了混乱。

他们一直以为高顺等人是幽州守军,没想到竟然来自北凉。

鲜卑王车之上,步度根身形一晃,抬头看向广宁城楼。

只见,一杆北凉王旗矗立在城楼之上,更是看到了身着冕服的阎川,一个鲜卑将恭敬道:“单于,好像是北凉王的旗帜,曾经有胡商带来属于北凉的标识!”

“大汉北凉王!”

步度根身子一震,难以置信道:“阎川,他怎么会出现在广宁!”

城楼之上,曹操等人神情紧张,阎川朝一侧的号令兵喊道:“抬战鼓过来,今日孤亲自为众军擂鼓!”

“喏!”一个小将应喝一声。

少倾,一面属于大汉的战鼓横在城楼之前,阎川编起衣袖,接过两个鼓槌,笑道:“孟德,你可看好这一战啊!”

“喏!”曹操颔首一应。

就在其话音落地之时,战鼓厚重之声远播数里,轰隆轰隆一面战鼓擂动。

镇压广宁城内外,所有将士的骚动,陷阵军前方,高顺抗盾持刀,大喝道:“陷阵军,杀!”

“踏!”

“踏!”

陷阵军开始行军一万将士丝毫不惧前方囤聚了二十万鲜卑游骑,迈着滔滔凶威的步伐向前抵进,整座大马群山脉都在震动,无数飞鸟走兽惊起。

大地之上,铁甲厚重如山越,刀锋森冷反光整个方形军阵混若一体,连天际蔽日的霞彩被陷阵军中罗列的旗海撕破,昭示着属于陷阵军的风采.“陷阵军吗?”

曹操俯瞰着张开獠牙的陷阵军,心中恍惚无比,在冀州,他们仅仅受过陷阵军的箭矢,并未面对面一战,但是仅仅是眼前这一幕,足矣碾压曾经他麾下所有军队,什么步卒,什么虎豹骑,全都不堪一击。

“不会瞬间被淹没吧!”城门内部,许褚目光复杂的看着陷阵军。

典韦挠了挠头,咧嘴笑道:“你太小看陷阵军了,寻常军团的百夫长在陷阵军只是小卒,他们每个人携带三十斤负重,急行军五十里都能打一场战役!”

“嘶!”许褚倒吸了口冷气。

远处,鲜卑军身形紧绷,北凉的名,传荡在草原,哪怕是只有一万军,但被冠于北凉的名,足矣让他们望而却步。

“全军冲杀!”步度根手持长刀怒喝.他已经听见了将士门粗重的呼吸,还有几乎要跃出胸膛的心跳,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一万北凉军就能逼他们退出幽州地界,回到那片严寒笼罩的地域。

从高处俯瞰,两军都在向前推进.鲜卑的骑兵速度极快,半里地域眨眼跨过一般,陷阵大军之中,高顺深吸了口气,长刀指天怒喝道:“陷阵军,杀!”

“咻!”

“咻!”

“咻!”

话音刚落,一万弩矢如蜂鸟出击,铺天盖地的涌出地面朝着鲜卑军中抛射过去。

可怕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箭矢涌出,毫不停歇。

仅仅几个呼吸,陷阵军,射空了十万箭矢,而此时,鲜卑骑兵前方也迫近了陷阵军前方。

“来了!”高顺扛起重盾,踏步出现在大军最前面,一面又一面的重盾矗立在地面,盾牌缝隙突兀刺出无数锋矛。

“轰隆!”两军碰撞。

无数鲜血抛洒在半空战马哀鸣,甩落千余鲜卑军将士,伴随着轰动声,十万箭矢才陆续从半空中开始下坠,洞穿一件件皮革甲胄,将鲜卑骑兵钉死在战马之上。

咚,咚,战鼓声激昂无比,高顺已经带着陷阵军杀入鲜卑大军之中。

陷阵军,五人为队,大方,长刀挥扬之时便吞没无数鲜卑军。

残肢断臂,人身马尸横陈大地一片片鲜血早已经覆盖无数地域,荒原染成了血红色。

方阵在推移,不断将鲜卑军朝大马群山脉逼迫,将士之间的转换也极为流畅,这一刻扛盾,下一刻或许就在扬刀,极尽可能避免将士持盾抵御战骑,而身体出现体力下滑。

交战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广宁城前,被陷阵军清理出一条广袤大道。

而此时,第一军团与亲卫军方才从城中杀出,纵横在战场之中,广宁城楼上,战鼓声音愈发壮烈。

厚重的鼓点,回荡在无数北凉将士耳畔.了,但有回望者,无不是眼眶通红,持刀扑杀敌军,阎川亲自擂鼓,这是北凉前所未有的事情,而第一次便出现在了陷阵军身上,这可是他们的初战,能得到这样的鼓舞与信任,北凉独一份。

曹操,曹纯二人眼中满是震撼陷阵军那种坚毅,那种齐刷刷的挥扬长刀,竟然能做到同步。

一万大军,恍若神物天成,一举一动全部行成了共鸣,更加让他们震撼的是,陷阵军将士竟然扛盾阻拦骑兵冲击,而且还成功了。

粗观之下,骑兵未出前,鲜卑便损失了近三万骑兵,还不算那些中弩矢而伤的鲜卑骑兵。

一刻钟之后,战鼓声骤然停止,陷阵军,第一军团,亲卫军迅速后撤,短短时间,在广宁城外留下一片肉糜铺成的荒原,血肉淋淋,让人毛骨损然,阎川将鼓槌递给将士,沉声道:“王越,召集军医给将士清理伤口,短时间之内鲜卑不会在攻城了!”

“喏!”王越转身走下城楼。

阎川行至曹操,曹纯二人身边,沉声道:“可有计算,杀了多少敌”曹操眼底满是苦涩道:“至少五万,至于受弩矢而伤的敌军无数,是否能拯救过来,还要看鲜卑人的命够不够硬,我感觉陷阵军与第一军团足矣平灭广宁城外的鲜卑!”

“可以”阎川嗤笑道:“一但损伤过重,鲜卑必然朝着山脉逃遁,那时陷阵军发挥不了多少力量,第一军团不足以射杀所有鲜卑,等他们逃出去,不出二十年又会席卷而来,孤做出从来都是不留后患!”

曹操颔首道:“确实,当年匈奴就是这样杀而不死,屡次劫掠我大汉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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