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丁嘿嘿一笑,又说道:“真要比较起来的话,我们现在的条件其实并不比冕服“玥”那一次要差多少!”
“根据总司的数据记载,我们人族相比那个仙人神话时期,现在拥有的宗师在数量上至少翻了一番。”
“我们已经扫灭了四大鬼域其中之二,千岛鬼域目前对我们而言威胁并不算大。”
“此外,我们还有天蚕!还有两枚蚕舍利!要知道,甲乾仙界也总共才四枚蚕舍利!”
赵伯姬听了,禁不住白了包丁一眼,说道:“难道是我记错了?你之前说的时候,分明是说四枚新生的蚕舍利。我们现在顶多也就是一新一旧两枚蚕舍利而已吧?”
包丁促狭的对赵伯姬挤了挤眼睛,说道:“新的那一枚也不“新”了,应该算是两枚“旧”的蚕舍利。”
“你这是诡辩!”赵伯姬没好气的摇了摇头。
不过,她似乎感染到了包丁此时散发出来的积极乐观,因此眉头舒展了一些。
两人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然后,包丁突然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太自在的将目光逃开。
赵伯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绣仙人“琴”,后来为什么也没有离开乾玥洲?”
包丁这时也收了嬉皮笑脸,陷入了回忆之中。
只听他说道:“冕服“玥”悉心教导人族,发掘了以摄提祖师为首的人族天赋异禀者。”
“这正是为日后变局埋下了祸根!”
“甲乾仙界之中,人族的仙籍占比就超过其他种族。冕服“玥”甚至被传是内定了要接任主宰神座的。”
“那庖丁竟然又是一位冕服仙人。在冕服“玥”的栽培之下,岂不是再下一任的主宰神座也已经被人族所预订了?!”
“换了是你,看到自己种族在甲乾仙界多半已经永无出头之日,在试炼当中还会拼尽全力吗?”
“呵!哪怕是两位仙界主宰神座为了一个小小的乾玥洲尚且如此的斤斤计较,你还能期待仙界里的各族是“万众一心”吗?”
“冕服“玥”自然察觉到了试炼仙人当中这种抵触的情绪,便主动摊牌,请那些不愿意继续试炼的仙人先行离开乾玥洲。”
“只不过,那些仙人衣是试炼的一部分,仙人可以先行离开,但是不能带走仙人衣。”
“当时冕服“玥”已经将试炼的重心放在尽快让乾玥洲的人族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最终完成仙人试炼。”
“恰恰正是新老交替的这个阶段,被鬼界主宰敏锐的把握住了,发动了如潮一般攻势,一波接着另一波,永不停歇。”
“人族宗师穿上了仙人衣只是拥有一定的增幅,并不能将人族宗师马上提升至之前那一批试炼仙人的水平。”
“至于绣仙人“琴”........”
包丁有些唏嘘的继续说道:“频繁、高强度的战斗,消耗掉了不少道章纹,甚至还有仙人衣,但同样催生出了不少的天蚕卵。”
“原本按照当时的局势发展下去的话,试炼还是很有可能完成的。只要天蚕茧、冬茧的补给能够跟得上。”
“这其实就算是一个青黄不接的阶段。”
“那些外族的仙人便看准了这个时机,向冕服“玥”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譬如各自的仙人衣私有化,譬如天蚕茧配额化,譬如增加酬劳的数额.......”
“总之,双方意见分歧是如此之大,最终自然是一拍两散了。”
“作为那一次试炼的唯一的绣仙人,绣楼内定的第四位金针仙人,“琴”的态度至关重要,当时是能够影响不少的持观望态度的仙人。”
“所以.......绣仙人“琴”就留下来了。这两位仙人最终虽然没有在一起,却也没有分开。”
赵伯姬刚才其实就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包丁指东打西的给她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其实重点只在最后两句。
仙人当中凤毛麟角一般的冕服仙人,主宰神座的有力竞争者之一,与仙界绣楼第四位金针,两者之间绝对是珠联璧合。
偏偏两人在试炼那一段特殊时期似乎都不太好去主动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只是彼此心照不宣。
只可惜,两位仙人当中的翘楚,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十分美好,先后陨落在乾玥洲的战场之上。
包丁尝试着用这样一种晦涩难明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两人关系的一种态度。
而内库司大别藏显然也不凭借着王室血脉而身居高位,她竟然只是在转念之间便明白了过来。
于是,她对包丁说道:“我可以做平妻。王兄那边应该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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