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军前锋军阵地

“这铜锣峡也太难打下来了。组织了几轮进攻,都被明军压制下来了。这么打可不行啊!”被任命为主攻先锋官的李定国,遂回营向孙可望汇报。

孙可望看着眼前,浑身裹着沙土味的李定国,又想起张献忠的计策。

“定国兄,我知道你很难,前方将士们也打得很辛苦,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咱们一定要等等大王的消息啊,说不定大王已经占领了江津,直扑通远门去了。”孙可望上前,随即安抚李定国,并阐明需要遵守大王的主次攻伐战略。

“这不行啊,战机是稍纵即逝,我们之前派往廊桥的部队,非但廊桥没有打下来,又是损兵折将。明军仗着火器,又依靠地形优势,对我大军展开层层攻击。要是这么打下去,我们就是在送将士们去死啊。”

李定国的兵事思维确实不假,虽然大西军人数众多,但是想要进攻铜锣峡,还是需要分化兵力,否则很难展开进攻,这一点李定国之前也是给张献忠提议过,直接派大军强攻朝天门即可,水陆大军合兵一处压制,就不信拿不下,就用尸体也是堆到城墙边。

“李定国,你作为军人,应该服从命令!”孙可望本来也是压制着攻伐不利的怒火,顿时在营帐内斥责。

“我承认军人服从命令,部队也是有伤亡,但是绝对不是因为指挥官的愚蠢造成的。”李定国说完便气冲冲地离开帅帐。

“李定国你......”孙可望本想等着张献忠的消息,为何还没有轻骑来报,孙可望数落几下李定国后,也沉下心,准备一条其他的进兵路线。

李定国刚出营帐,就发现远方奔来一只战马。李定国心中有点慌神,连忙带人前去查看。

“将军,这好像是大王骑兵队的坐骑,你看上面还有标牌。”大营卫兵看见战马,瞬将拦下,只听见战马大呼一声后,便倒在了地上,也是惊动了帅帐里的孙可望。

李定国拿到标牌一看,果不其然,确实是张献忠前日率领的快骑队战马。

“难不成大王已经……”李定国哽咽如喉,孙可望也是当即至营门前。

当孙可望得知大西王张献忠可能战死的消息后,随即笑着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家大王,有勇有谋,麾下的将士以一敌百,怎么可能出现差错。

李定国听言,始终是悲愤交加,在场的军士们也是纷纷低下头。

“定国,不可能。这很有可能是大王隐蔽作战故意的,就是想迷惑明军。你说是不是。”孙可望望着倒地的战马,也将目光对向李定国。

......

不久,从重庆传来消息,大西王张献忠已伏法被诛,首级也被斩下,直接悬挂在朝天门门牌处。

至于那位阴差阳错,杀掉张献忠的地主,也是受到了金银钱财奖赏,还讨到一个水灵灵的小老婆。

孙可望等一众大西军将领,悲痛万分,全军上下一片哀嚎,此时大西军军心大为不振,肩系白条,以示对于张献忠的守节,而此时也是一鼓作气拿下他们的好机会。

“可望,你说吧,接下来大军怎么办?要么继续向前攻占重庆,拿下成都。要么就带上兵马回防武昌,免得被明军占领,咱们就成孤魂野鬼了。”李定国,虽也居悲痛之中,但是也更明白军队接下来的出路,绝对不能干耗在这里。

其实,当大西军出武昌时,位居南京的南明小朝廷,便想着出动兵马拿下武昌,断了大西军的后路,这本来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但是,却被马士英一句否之。

孙可望带着众位将领,看着眼前的重庆城,心里更加坚定了必须拿下重庆,以告慰大西王张献忠的在天之灵。

“我意已决,水师战船直捣重庆上游,猛攻江津。步骑军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廊桥,两路大军夹击重庆,就算重庆城是铜墙铁壁,我也要撕开口子。”毕竟孙可望是张献忠临行前,交代的掌军大权大将,也行大帅之责,麾下大西军将领也只能服从。

“遵命!”

龙文光后才得知蜀王朱至澍亲临重庆的消息后,赶集派人前往江津,却被朱至澍一口回绝,江津城必定还有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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