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捷把手里的活干完了,看着棉棉睡得挺香的。趴在桌子上睡也不舒服,就把棉棉抱回了枝舒堂。

去往枝舒堂的路上,服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想行礼,却又被慕容捷的眼神制止。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枝舒堂,服侍的人看着慕容捷抱着睡着的棉棉,有几个机灵的退下去把那些刺眼些的蜡烛给吹灭。

慕容捷走进了门,又轻声“你们都下去吧,在外面伺候着。”

婢女们都退下了。

慕容捷往里面走去,到了床边,慕容捷把棉棉轻轻的放到床上。把棉棉的外衣褪去,把鞋也脱下。把被子盖到棉棉身上。

这一系列做完以后,慕容捷坐在床头细细的看着棉棉。白皙细腻的皮肤,又卷又翘的睫毛。细细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嘴巴。额头上的伤还没有好。这也难掩棉棉自己身上的灵气。

棉棉是那样的像姝儿,又不是姝儿。姝儿会叫自己哥哥,而不是叫自己将军。妹妹会挽着自己的手跟自己撒娇,会对自己笑,也会对自己耍小脾气。可棉棉不会,棉棉对自己很客气,客气得就像一个陌生人。

对啊,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是他强制把棉棉困在身边的。还怪棉棉对自己太客气吗?

不!只要时间问题!总有一天她会变成自己的妹妹!

慕容捷看了许久,也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棉棉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就喊了一句“奶奶,睡觉了”又翻身继续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容捷的眼眶红了,声音有些颤抖,“妹妹,你等哥哥好不好,哥哥已经回家了。”

说完就出去了,慕容捷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天边的月亮又圆了。那月亮是那样的明亮,皎洁的月光撒在大地上,就像人们的思念,无限在这大地上。

“莘儿,在过半个月就是就是姝儿的生日了,你让大管家准备准备吧。就像之前一样,请一些亲近一点的朋友过来,其他人就免了。”

“主子,那棉棉是……”莘儿在旁边问。

“她就是姝儿,姝儿之前在宫里生了场大病,病到什么都忘记了,连我也忘记了。姝儿病好了,只记得自己叫棉棉,过两天你让棉棉她爷爷奶奶去江南,让他们消失在这京城中。棉棉父亲那边我自己去。”

慕容捷的思念也在困意中凌乱,不知不觉慕容捷在软榻上睡着了。

棉棉现在在将军府学习了,慕容捷给棉棉请了专门的学究,之前棉棉在爷爷奶奶那儿也上过学。只是被慕容捷抢了过来耽误了几天。

棉棉这段时间,早上上学,下午学女红,晚上陪着慕容捷吃饭,处理一些事物。棉棉也谈不上不开心,也谈不上很开心。都是淡淡的,没有了之前的防备。只是跟莘儿玩的时候才会兴奋一些。

快半个月的陪伴,慕容捷已经恍惚觉得棉棉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她的哥哥。

棉棉头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每天都给棉棉用上好的药,外敷内服。

之前慕容捷让大管家安排的生日宴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将军府很是热闹,之前相熟的朋友都来了。他们只是知道之前姝儿被带到宫中,半年前将军征战胜利却又急急忙忙回来,把姝儿接出宫,一直对外号称姝儿病了。病得挺重,这两天才好些可以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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