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城中的医馆就又挤满了人。
头一夜沈温辰说被老鼠咬伤的人都去医馆住下,结果不少人嘴硬,偏偏不信那个邪,回家后各自用了酒水和药粉抹上,结果夜里便发起了高热。
沈温辰提前去通知了济和堂的人,这才在月亮完全落下前,回了城主府。
果不其然,还不等太阳升起来,济和堂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王敬之一早就来了医馆守着,忙了一个时辰,这才把病人都给安置好。
济和堂本就不大,现在人挤人排着躺,已经把他从前住的小屋都给匀出来了。
不是给病人睡,而是给济和堂里的师兄弟休息。
他们住的是大通铺,能躺下的人更多,这才把他们三个给挤去了小屋。
“敬之,这老鼠咬伤的病症当真是奇怪。”
钱老一手把着脉,另一手细细的捋着自己的胡须。
钱老点点头,脸上又恢复了笑呵呵的神情。
“你这是在想什么?”
十二立在窗前不知晓在思考什么。
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去医治那些疑难杂症,若是碰见了同为医者的,更是恨不得同人家聊上个七天七夜。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的经脉之中游行,怪得很。
王敬之细细回忆起了沈温辰之前的脉象。
同他差不多大的叶俊踉跄着走到了他的身边。
钱老最是爱才,更喜欢同人聊天。
今日的阳光很好,落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虽然十多年未在见过,可当初只是一眼两人就认出了对方。
不过虽然治好后人能够恢复清醒,但是还需要针灸疗养半月才能完全康复。”
他本就是文人,身子骨不说虚弱,却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这一关便是半月之久,他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更朝迭代,总会死一批人。
王敬之一愣,回想起元宝和之玉的话,难免抿了抿唇。
城主府中南枝看着满脸疲惫的沈温辰,只轻轻拧了帕子,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渍。
<div class="contentadv"> 许是太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沈温辰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原来是把沈大哥做了药人。
他们到底能不能活着出去,谁晓得?
叶俊小时候就比他矮一个头,更是哼哼唧唧动不动就哭,他其实没有多喜欢这个弟弟。
共事了半年,两人也算是好友。
“没什么。”
“是,城外的村子里村民被咬伤后也是这样,昏迷不醒持续高热,有的还有癫狂之症。
“那他是怎么醒过来的?”
钱老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对了,晚些想办法抓几只老鼠过来,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俊撇撇嘴,看着自己皮包骨头的手腕,心里说不委屈都是假的。
王敬之的嘴脸抽了抽。
可那些破庙烂屋之中,胀肚而死的乞丐又不在少数。
毒草的边上通常会有解药。
树木枯死土地散发阵阵恶臭,就连草根树皮也没得吃。
钱老听完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摸了他的脉象,和平常人无异,甚至还要更加康健,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担心十二,沈妙妙一夜都没有休息好,每每想到十二沧桑憔悴的脸,她便忍不住的落泪。
十二摇摇头,看他虚弱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嫌弃。
他说当初两位师傅怎么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我身子本来就比不得你,这儿吃喝都那样,肯定会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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