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舞楼的信物,既到了我手上,舅舅又不肯收,那……日后若有要紧的事儿,咱们就凤舞楼相见,如何?”

白颜卿话锋一转,让纪老将军刚刚提起的心,又迅速地回归原位了。

“也好!只是,这凤舞楼所处的位置,比较特殊,待日后得空,我让南景带你去认认便是!至于安姑姑……她那里,你尽可放心,她不会连累白家的!她在白家,可以帮衬着些!日后你嫁人了,这偌大的白府,总归是要有个真正管事的人的!皇上放在白家的眼线,可不比咱们将军府少!”

纪瑾修看了看白颜卿,幽幽开口道。

关于皇帝在白家放眼线一事,白颜卿早就知道了!她只是佯装不知罢了,她猜测,这些事儿,不仅自己清楚,恐怕她父亲,也是知道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为何,一直放任府中有些小人作祟,而置之不理?想来,他就是为了让其中一部分人,互相制衡罢了!

“为什么是安姑姑?”

白颜卿看着纪瑾修,突然极其认真地,问了这么一句。

纪瑾修楞了片刻,而后深深地看了白颜卿一眼后,幽幽说道:“因为……只能是她!”

只能是她?为什么只能是安姑姑?

纪瑾修的这句话,在白颜卿的脑海中,盘亘了许久,许久……直到她离开将军府时,她都没能想通,为什么白家管事的人,只能是安姑姑!

将军府的后门处,送白颜卿来时的那辆马车,依旧还在那儿候着!

白颜卿一路小跑着,跑到了后门处,看到那辆马车和赶车的车夫还在,她毫不犹豫地抬脚,跃上了马车!

就在白颜卿上了马车后,关上马车车门之际,她忽然开口,对着马车车门,幽幽地说了一句:“难为你了!”

马车外,正在挥鞭的车夫,听到这句话儿,手里的鞭子,扬到了半空中,微微的顿了顿,而后,伴随了一声轻快的“驾”,马车飞奔着,离开了将军府的后巷!

没过多久,马车便在一处暗巷中,停了下来!

白颜卿谨慎地撩开车帘,四下里观望了一圈,见无人注意,这才飞快地跳下马车,褪去身上的斗篷,重新换上了出白府时的那件斗篷!

车夫彼时,也跃下了马车,随手便接过了白颜卿递过来的斗篷!

“这么冷的天儿,你若不放心,安排旁人过来便是,你何苦,还自个儿亲自跑这一趟?”

白颜卿换好斗篷,转身盯着眼前戴着斗笠、一身粗麻布衣的男子说道。

“旁人我怎么放心?这么重要的事儿,若被旁人知晓,届时惹下祸事,就难收场了!再说了,我若不走这么一遭,纪老将军又怎么会相信,我是真心待你,且不会为难纪家的呢?”

男子摘下头顶上厚重的斗笠,展露出真正的容颜来!

眼前说话的,赫然便是云祺!

“那你的意思是,外祖父和舅舅,知道今日送我进将军府的人,是你吗?”.

白颜卿狐疑地瞅着云祺,困惑道。

“你觉得呢?傻娘子,你不会真的以为,纪老将军老到糊涂了吧?”

云祺伸手,轻轻点了点白颜卿的额头,好笑地说道。

纪老将军不糊涂,纪瑾修更不糊涂!将军府这一大家子的男丁啊,没一个是糊涂的!

白颜卿抬手,揉了揉前额,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来!的确,她不该低估她的外祖父的!一个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军,又是纵横官场数年的为官者,又岂能,是那等糊涂不谙世事之辈呢?

云祺和白颜卿二人,各自换上了另一身行头后,便双双走出了暗巷!

“殿下,您听说过凤舞楼

吗?”

白颜卿和云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嗯,略有耳闻,听说……那可是个销金窟!”

云祺脚下微微一顿,或许是没料到,白颜卿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毕竟,白颜卿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喜好奢靡之人!

“殿下可知道,那凤舞楼的主人,是谁?”

白颜卿刻意忽视掉云祺眼中的疑惑,又接着开口问道。

“不知!”

话儿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云祺多少也听出点别的意思来!看样子,他这小娘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提起凤舞楼这茬儿!

听到云祺说不知道,白颜卿当下便笑出声儿来!

就在云祺好奇,白颜卿为何会突然笑时,白颜卿又开口了!

“现在你知道了!凤舞楼以后的主人,就是我了!”

白颜卿宛若讨到糖的小孩子一般,扬着头,冲着云祺得意洋洋道!

闻言,云祺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嘴角上扬,眼中亦是难掩的高兴!

“真的吗?娘子这么厉害?以后,我可就要靠娘子养活了!”

云祺陡然倾身,歪歪扭扭地靠在了白颜卿肩头,完全是一副撒娇的模样!

“我可养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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