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破开阵法后,本应在春夏相交之季才会出现的角木宿众星,在天空中若隐若现,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盘山山内某处,一座木屋前,本仰头看向夜华城的一位白发老者,看见天空中若隐若现的角木宿众星时,内心暗道一声不好,随即动身向着四人刚才破除的阵法处赶去。
几人下了石梯后是一间宽阔的石厅,拿出火折子将墙上火把点燃,才看清石厅原貌。其内阔大,容纳五十人绰绰有余,厅内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地面刻有一个巨大的阵法,观其样式,和石门上的阵法一般无二。在阵法正中立有一根一米多高的石柱,石柱上放着一个塔形物品,其上光彩四溢,华光流转。
几人眼神炙热,一见便知这肯定是个宝贝,领头大哥说道:“三弟,你去取,小心一点。”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应声出列,几个纵步,便跨到石柱前,刚将石柱上的物件拿在手中,便觉脖子一凉,一道黑光闪过,此人便已身首异处。
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尸体旁,弯腰将东西捡了起来,剩下三人见此,纷纷目眦欲裂,领头大哥更是怒喝一声:“你找死。”随即便纵身朝着老头跃去,剩下两人也纷纷运转真气向着老头打出杀招,老头见此,双手抱圆向外托出,霎时间几股劲气相撞,震得石室烟尘四起。
转眼间三人便和佝偻老头战作一团,拳掌相击,杀招暗伏,激起阵阵气浪和杀意,四人交手几十招,佝偻老头且战且退,三人在后乘胜追击,从石室打到林中,见短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领头大哥无心恋战,出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抢夺我兄弟几人的东西。”
佝偻老头讥笑几声道:“你的东西?一群盗墓贼罢了,宝物自古便是能者居之,怎么敢说这是你的东西,想要来拿便是了。”
领头大哥心中杀意更盛,凛冽杀招递出,招招狠辣阴毒,危机四伏。佝偻老头见此,深知稍有不慎便会被其碎尸万段,收起轻视之心,全力迎战。四人战作一团,拳掌相交声不绝于耳,几十上百招下来,佝偻老头渐渐气力不支,逐渐露出破绽。反观领头大哥则是越战越勇,加之另外两名兄弟助阵,趁着老头疏忽间,一掌打在佝偻老头胸前,将其拍飞出去。
佝偻老头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三人联手攻敌,配合有序,杀招连绵不断,使人应接不暇。见今日夺宝无望,随即将怀中之物抛出,三人飞身接住,转头再看,那老头已不见踪影。对视一眼,便准备收拾东西赶紧离开,恰在此时一人飞身而至拦住三人,喝声问道:“尔等是何人,安敢盗窃我主人之物。”
三人看去,只见一白发老者手持木杖,威风凛凛地站在身前,见来者不善,领头大哥不想多说,出手便是杀招,直取老者人头。老者双目射出两道精光,手杖高举一棍甩出,便卸掉领头大哥的一条胳膊。随后手杖一挥,一排棍影宛如江水向着三人奔涌而去,一招之下,三人皆身受内伤,见此皆心中大惊,暗道不是此人对手,两颗烟幕弹丢下逃之夭夭。
老者怒目圆瞪,叫道:“无耻小贼,定让尔等碎尸万段。”
再说夜华城,巨鸟向着北方丛林飞去,眨眼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持刀中年人似乎心有不甘,身形一动跟了过去。
城北东昆仑遗脉山麓丛林中,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反射出一片银光,湖边一青年男子与一位身着破烂道袍的道士迎面而立,两人周身真气鼓动,暗藏杀机,阵阵气流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青年男子看着道士道:“阁下是何人。”道士双手负后,仰头看向空中飞来的巨鸟和身后跟着的人影道:“多管闲事的人。”随即脚步一动,便想离开,青年双眼微咪,双手握拳骤然轰出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道士见欺身上前的青年,右手袖袍一挥便将青年逼退道:“你我日后自有相见之日,大可不必如此急着送死。”说完便朝着身后林中退去,不见踪迹。
青年被一击逼退,只觉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不是其所能敌。平复心中惊颤,随即仰头盯着跟随巨鸟而来的人影,中年男子看清青年样貌,试探性地叫道:“方解石?”
被称作方解石的青年摸了摸巨鸟道:“夜华城城主岩陀,七品武夫,善使长刀,绝技乃是可一刀斩断江水的挽月琅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岩陀冷哼一声,双手负后道:“你为何要催动兽潮,犯我夜华城?”
方解石轻笑一声,淡淡道:“岩城主好大的官威呀,犯你城池非我本意,乃是有几只老鼠逃到了你的辖地,你只需要帮我找到他们,找到后我自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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