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如今的锦州已成一座孤城,四周全是建奴的占领区。
正如肖凌峰所说,建奴虽然没能攻克锦州,但却意外地绕过锦州,冲向了山海关。
当然,虽然如今山海关的兵力也非常少,但雄关巍峨,建奴仍然无法突破。
不过,建奴却可以肆无忌惮地侵占锦州及山海关之间的大片土地,而严从汉他们独守空城,因实力悬殊却又不敢出城决战。
当然,这些都还不是严从汉最为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如今全军将士的士气问题。
军中将士知道了如今自己所面临的处境,以为只能独守孤城坐以待毙,因此士气极端低落。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即便咱们孤立无援,但也应当树起信心、有所作为才是。”严从汉对肖凌峰说。
“可是,咱们现在这处境、这士气……”肖凌峰似乎有些退缩。
“这处境怎么了?这士气又怎么了?咱手里好歹还有十三万兵马。十三万呀,难道建奴的胃口真有那么大,能轻易吃掉咱们?”
肖凌峰不语。
严从汉又说道:“你好歹还是锦衣卫出身,遇到这么一点挫折难道就要退缩?”
“严总督,我不是要退缩,只是在陈述咱们目前的处境而已。”肖凌峰经严从汉一提醒,顿时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立即说道。
“你我皆是统兵之将,若咱们都没有信心,手下的十几万将士没了主心骨,后果将会怎样?”严从汉继续问道。
“末将明白了,请严总督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末将绝不放弃。但凡有一口气在,末将也要和建奴拼个你死我活。”
“好,就是要以这样的态度来面对如今的处境。不过我悄悄给你提个醒,在这样的情况下,务必密切关注手下将士,防止有人意志不竖而临阵投敌!”严从汉轻声说。
“明白,军中有不少人是来自渝州的锦衣卫,他们分散于军中,自然能了解到军中的情况,一旦发现这方面的征兆,末将便立即向您汇报。”
“嗯,此事不可大意,一定要提高警惕。好了,你去把所有百户以上的军官,全部召集起来,我要训话。”严从汉吩咐道。
两个时辰后,严从汉在内城中心广场上站定。
面前是集合起来的百户以上军官。
十几万人的部队,百户以上的军官群体也非常庞大。
严从汉面对着异常庞大的军官团体,开始了他的动员。
“如今,咱们已被建奴围困于此,想必大家已清楚了咱们目前的处境。
我听说,如今军中士气低落,甚至有些萎靡不振,认为咱们现在无路可退,只能在此坐以待毙。
本总督认为,凡是抱此想法的人均应各领五十军棍。
咱们目前还有十三万人马,城内粮草至少还可供大军食用两月,大家怕什么?
建奴的主力经前次决战后,恐怕也有不小的折损,料定他们如今的兵力不过十来万。
难道咱后汉的男人就如此软弱吗?十三万人怕十万人?
难道建奴的身躯都是铁打的?
建奴此前率十三万人马,便敢于围攻咱们,就是看准了咱们的软弱心理。
本总督不才,但在此次与建奴交手之前,就曾与建奴交过两次手。
第一次就在这城外的松山,第二次是在山西大同。
两次交手,虽然赢得都不痛快,但毕竟是赢了。
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建奴并非百姓传言的那么强悍,而且他们也有他们的短板。
若是抓住时机,充分发挥咱们的长处,尽量避开他们的长处,是完全可以获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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