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句话,玄天宗的弟子决不能如再落入汪炳武之手!”

周天不听劝阻,执意要去救人,此时中堂外叶幽幽走了进来,仿佛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不能去,孙斌说的没错,既然浩天阁有所埋伏,去就是自投罗网,你身为玄天宗的宗主,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你再次陷入险境,让你的这些弟子们又该怎么办?”

“难道还让弟子们出去救你吗?”此话孙斌听后,暗自想了想,这些话也就她敢这么说,周天听后,看见幽幽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自从周处机老先生,把玄天宗交予我手,一直如履薄冰,生怕会辜负他的嘱托,而如今因为浩天阁与天剑宗的事,不仅失去了欧阳仓廪和古长老,现在就连弟子也保不住,我又有何脸面去见他!又有何脸面来面对其他的弟子们!”

周天回头坐在主位上,双手拄着脑袋不停地摇着头,眉头紧锁。

孙斌想劝几句,叶幽幽却说道:“咱们还是走吧,周天哥哥会自己想明白的,咱们在这不但没什么用,反而会让他无限自责。”

反观苏星河差不多已经恢复,听到里面有动静,与汪宁宁还有叶柔走了进来。

“听说浩天阁的人已经对天剑宗的旧址起了兴趣?拟派出去的弟子也被困?”苏星河脸色暗淡无光,但看见周天还在中堂,反而松了口气。

“还以为你会冲动,去救人,看来是成熟不少。”苏星河欣慰的说了句。

可周天认为这并不是成熟,而是胆小怕事,但幽幽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只好隐忍的坐在主位上,不想看其他人一眼。

汪宁宁看着周天弓背哈腰的杵在那,笑了笑:“我说小师弟,当年夫子收你为关门弟子,可没见你如此优柔寡断的。”

“浩天阁有埋伏又不是你的错,如果你还想着救人,那就是置所有玄天宗弟子而不顾,虽然你可以去救,我们也能暂时帮你看管玄天宗,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遭遇不测,我们怎么办?我们又怎么与你的这些弟子说?难道我们要替你一辈子驻守这西涣的玄天宗吗?你想没想过!”

周天知道他们还在劝自己,他慢慢从主位上起身,走到台阶之下叹了口气:“我并非是着急救那些弟子,我只是为他们惋惜,跟随我这么多天,一直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而且屡次遭遇浩天阁的挑衅,而不得办法,就算玄天宗的弟子们没有埋怨,我内心也终究是过意不去。”

“现在你汪宁宁,还有白灵儿、二哥,还有叶柔姑娘,我的幽幽,如果再出什么事,我…..”

周天说到这,说不下去了,颤抖的双手一直掐着自己:“汪炳武的事情,一定要趁早解决,不然我怕会有什么不测!”

苏星河听到这,有些不解的上前问道:“能有什么不测,汪炳武他再厉害,能有咱们几个合起来厉害吗?你就不要操心那些没用的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团结玄天宗的弟子们,被陷阱困住的那几名弟子,等风声过去,我会亲自过去看看的,你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咳咳!”

苏星河刚没说几句话,咳嗽了起来,身边扶着他的叶柔急忙拍了拍他的背。

周天看罢,只能点了点头:“好,好,那就听二哥的,先按兵不动,看看浩天阁有什么动作!”

好不容易劝解完,几人就要走出中堂,可此时突然一阵急匆匆的跑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苏星河侧头一瞧,赶忙让跑来的弟子小点声,随后让叶柔和汪宁宁迎了过去。

叶柔轻声说道:“你要干什么?宗主现在非常需要休息,有什么要紧事,你跟我们说!”

跑来的弟子听罢,迅速把手捂在了嘴前,努力把气息喘匀,随后悄声说道:“宗门外,有一些浩天阁的暗探,说是要见见宗主,有要事!”

苏星河赶了过来听到后,冷眼向身后瞧了瞧,随后说道:“你们都退下,绝对不能让周天知道此事,我过去瞧瞧。”

苏星河借步就要走出去,却被叶柔一把拉住。

“你身体才好,这就要逞能,万一让周宗主知道你故意瞒着他,自己还出事,你让他怎么想?他肯定会拼了命一样要为你报仇,就算到时我们所有人劝他不要冲动,也于事无补了!”

苏星河想过之后,冲动的心情收敛了许多,看了看身边的叶柔和汪宁宁,语重心长的说道:“宁宁,你是书院内功法最强的,虽然修为境界有些低,但对付浩天阁的暗探,应该不是问题,叶柔也会帮你!”

汪宁宁听后,默许的点了点头,随即拿起赤红明枪就向大门走去。

叶柔紧随其后。

午后的时间,所有人都在熟睡,可玄天宗的大门前,却出现十余名的浩天阁暗探,各个摩拳擦掌,互相讨论着。

其中一名暗探左右看着把守大门的玄天宗弟子,笑道:“玄天宗之前在西涣明明就是一个再小不过的小宗门,现在可倒好,自从天剑宗被我们浩天老祖除掉后,倒是成全了你们玄天宗,今日我们倒要瞧瞧,这个周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暗探说完后,以为这两个把守的弟子会冲动,与他们产生争执,可没想到的是,这两个把守的弟子竟无动于衷,刚要再说几句,突然大门被打开,从里面飞出一杆枪,径直扎穿了一名暗探的身体,最后倒插在地面之上。

随后汪宁宁大步走了出来,把长枪收回后,一脚把这名暗探踢出了好远,咽了气。

剩下的暗探看见此情此景,吓的纷纷后退数步,可玄天宗就屹立于万座大山中的一座山峰之顶,再退就容易从山顶滚下,他们胆战心惊的把手中的黑色袋子扔到了汪宁宁的脚前,并聚精会神的看着汪宁宁接下来的动作。

汪宁宁看他们胆小如鼠的样子,嘲笑道:“汪炳武若是看到你们如此贪生怕死,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说罢,她慢慢把地上的黑色带子打开,一股血腥味瞬间传到了她的鼻子中,仔细一瞧,心头一紧,但神色并没有任何转变,厉声说道:“果然天剑宗的那些陷阱是你们布置的,你们这帮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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