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乍暖还寒。
燕祁王朝大燕历555年】
南疆域内,万千大山深幽之处。
有一幼影,为仙苦修,名曰道延。
“砰!砰!砰!”深山中传出一声声撞击声响,林间幼影一拳又一拳全力轰在数十丈之高的古松上,直至其轰然倒下。
随时间流逝,大山深处,古木接连应声而倒,鸟飞兽乱,不算安宁,却没有猛兽敢寻他的麻烦。
至于倒塌的树木,大多皆被当柴火烧了去,唯有少数他留在了深山内。
他确实累了时,便会偷偷回家,道延住在一僻静的山野村落中,不穷也非富者,明了讲,能过日子。
村口,与其同龄的孩童皆在无忧无虑的玩耍,皆欢声笑语的,那是最好、最开心的年纪,反观道延,却是不一样。
夕照,西方的山岳将大日吞食了近半,橘红色的碧落中,偶有大鸟飞过,映衬着暮云。
大多这个时辰,幼影便会自山林间而出,走向那有袅袅炊烟的村落,僻静的山村得名极村,是老老...村长所取,从未有变动过。
“哎呀,怎么又受伤了?延娃子,让大娘看看。”
常年,村口早晚时辰,都坐着一个布衣老妇,她慈爱的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道延,那粗糙的手指慢慢抚去其脸上的血迹。
“岩大娘,小延没事!这是灰狼身上的血,并非是我的!”道延笑道,语气中难掩自豪,他的伤是藏在暗处的,也独有爹爹一人知晓,表面脸上的血迹,身上的疤痕,他自认为是辉煌的战绩;而且道延可是自封了“山中大王”的名号,什么虎豹豺狼未曾见过,纵然是传说中的“仙兽”也有过一瞟。
“你啊,又瞒着你爹爹偷溜进去,都四五日了,他恐怕又得训你了!”岩大娘心疼的说道,额间褶皱微紧了些。
五岁时,道延便去往大山捶炼,事到如今,不算错的话,凑了整,是三载了,问其为何,他说为仙。
仙之名,凡间盛传,极少有人结识,凡人更是难有得一见,村民们暗地都说道延随他娘,是欲成仙的蜕凡者。
人世间,欲成仙者恒河沙数,不可计数。
“岩大娘,我可是要成为仙师的人,天不怕,地不怕!”道延抹了下鼻子,自信的说道,嘴上这般讲,却独怕爹爹。
没等老妇有所反应,道延便一溜烟的消失,跟个山猴似的进了村中,倘若不细看,还真以为村子里进野兽了。
“野孩子,跑慢点...别摔着了!”老妇起身,直直的望向村内,直至身影消失。
她叹了一声,脸上的褶皱松了松,回眸,弯身坐于桐木凳上,垂眸看着大地出神,不时还喃语几句。
村内,打铁声、犬鸡声...四起,每个村民的着都装很是朴素,像是幅画般,有山,有水,有人烟。
“欸,延娃子回来啦?!明日记得来拿你爹爹托我做的短斧啊!”
“知道了,五叔!”
“娘,你看,道延大哥哥回来了!”
“安儿,娘看见了,天色不早了,延大哥哥都回家了,我们是不是也得回家了?”
......
炉烟袅袅的一座木屋内。
大厅
“延儿啊,你可是又去了那大山深处?”一个中年男人稳坐于木椅上,眉宇间透露着糟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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