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是我们当地人的俗称,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喇嘛山,我的小学就在这山下,当时学校操场的主席台被称为喇嘛台,至于为什么叫喇嘛这个名,我不得而知。印象中东山极大,绵延千里不绝,余脉与北山南山相连,我的小学就在这两山余脉之间,我清楚的记得,三年级时,学校让我们帮忙修整操场,结果挖出了好多人骨架,其中有一个骷髅头,刘旭用树枝挑了,笑嘻嘻地去吓人,我们班女生哇哇乱跑,男同学则跟在后面乐,我当时也很害怕,只是不想让他们看不起我,也跟在后面跑,但是我只看了那骷髅两眼就真冒冷汗。

自从发现了人骨头,整修操场的活学校就不让我们参与了,后来整个操场被围了起来,当地驻军出动,听说是发现了一个战场遗址,也有人说是万人坑,总之传的邪乎。学校还放了好几天假,如今想来,可能就是当年东北军人死后的沙场。

小小的博克图,却蕴含着天大的秘密,到了夜里,我在网上查阅资料,按照当年张作霖的发展脉络,其实博克图虽小,位置去极为重要,因为中东铁路的修建,整条滨洲铁路其实都在俄国人的掌控之中,俄国人用来攫取中国物资,运输兵力,张作霖的军队其实在这里没有任何优势,只不过在

其实按小兵的想法,就直接进山,可是这茫茫大兴安岭,凭我们三个人,没头苍蝇一般的满山乱转,大海捞针一般,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得找到线索,从当年的老孙头,老胡头,到今天的老杨头,以及我们要去找的老刘头,我们的线索就围绕在一帮老头子间转,到目前为止,仍然一无所获,我不由得心焦气燥。晚上吃饭时,我喝了半斤白酒,一时酒意上涌,满嘴说起了胡话“他妈的,你说咱们中国人都穷成什么样了,60年那会儿,我爷爷说这镇上吃的连树叶子都没了,你说这满清的宝藏就埋在土里,他奶奶的也不贡献出来救济一下贫苦大众,你等我找到了,老子把它掀个底朝天,全镇子都有份,一人一台宝马车,一人一座小洋楼,没媳妇的咱们给娶,以前在青年点门口要饭的那个谁,那个长毛,给他娶个小娘们”。

小兵灌得酒比我还多,“老子有钱了,我就去城里买块地,盖别墅,让我爹妈住,给他们买大电视,墙多大,电视就多大,我看谁还瞧不起我。”

我俩捧着酒瓶子,脸红脖子粗地在那对着耍酒疯,勇子则在边上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按着计算器,算着账。今天赔小杨表店的损失,一共是870元钱,这钱是勇子拿的,我出来这几天,买装备,买衣服,总共花了近3000元钱,小兵现在是一贫如洗,勇子有点积蓄,可是他媳妇管得严,我们来了之后,他媳妇回了娘家,基本上要不出钱来。我们仨每顿饭还必须有酒有肉,这几天的花销不少,眼瞅着钱袋子见底,三个大老爷们根本没考虑钱的问题,可勇子却是个细心的人,他一直像个奶妈似地管着我们这伙人的生活花销。

“哥,你上次给我的2000块钱,咱们现在还剩1000多点了。咱们得想法整点钱了。”勇子对小兵说。

我趴在桌子上,醉醺醺地从怀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啪地拍在桌上,“这里有3万块钱,拿去花,咱们既然要干,就敞开了整,钱以后咱们有的是。”说完我就昏了过去。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了10点钟,我叫醒小兵,披着衣服去院里洗脸,勇子开车回来了,见到我兴奋地说“鹏哥,你这卡里有37000呢,我先取了7000。”我已经醒了酒,听勇子说银行卡的事,赶紧伸手往怀里摸,一边在心里直骂娘“奶奶的,喝多了,就不管不顾了,这三万多块钱是我全部家当了。”可是脸上仍不动声色,嘴上得说得漂亮,“没事,以后需要用钱就找哥。”我说着把银行卡接了过来,往怀里又藏深了两层。

“咱们现在去找老刘头的后人,今天怎么也得问出点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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